卫擎把人抱在怀里。
因为刚下过雨,路有些泥泞,因此走得并不快。
两人一点不困倦,一想到舅舅会好起来,两人就很激动。
到天亮的时候,两人才到山下。
马走了一夜,怎么也不肯走了。
卫擎便把马拴在路旁,然后弯腰,拍了拍自己的背:“媳妇儿,上来。”
棠鲤也不客气,纵身一跃,就跳到了她相公的背上,抱住了他的脖子。
卫擎背着媳妇儿,沿着山中大路,往山上走去。
“相公,你还记得我们认识没多久的时候,一起去镇上,便是你背着我去的。”棠鲤道。
刚认识的时候,她觉得她相公又凶又傲娇,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现在就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记得。”卫擎道,“媳妇儿,咱们认识六年了呢。”
六年过得好快啊,他要是早一点认识媳妇儿就好了。
两人说着小话,一边往山上走。
别业大门处,一道身影正站在那里,正是黑伯。
黑伯其实也是日夜难眠,盼着他们早点回来,见着他们,便是一喜。
棠鲤连忙从卫擎背上下来,两人手拉手,走到了黑伯的面前。
卫擎把一大包的药递给黑伯:“先让苏大夫辨认一番,若是没问题,再熬药。”
“是。”
黑伯接过药包,用上了轻功,转瞬不见了踪影。
棠鲤和卫擎回了住处,先洗了个澡,换了衣服。
两人都没睡,而是又跑去了萧三郎的住处,刚好碰到黑伯。
黑伯说苏大夫看了药,没问题,已经在煎药了。
两人悄声进了房间。
萧三郎还在昏睡。
脸色惨白,气色比前两天还要差了一些。
棠鲤和卫擎眉头都皱着,看着他这模样都很难受,希望他早点好起来。
萧三郎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床边站着两个人,排排站着,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他撑着手想要坐起,便发现手没了力气,卫擎连忙上去,将他扶了起来。
萧三郎浑身没劲,有种大限将至的感觉,但还是挤出一抹笑:“杵在这里当门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