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反复自我安慰没关系,但这块手表陪了他将近七年,意义非同一般,林驯没了它就像丢了魂,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失眠两天之后,他还是决定把它要回来。
如果霍霆霄生气的话……那他也没办法。
只是怎么开口呢。
林驯苦恼地盯着对面总裁办公桌,开始做第二十一次深呼吸时,霍霆霄抬眸看了过来。
林驯还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正襟危坐、敛眉深思,表情相当严肃。
霍霆霄轻叩两下桌面,学他的样子托起下巴看着他。
林驯回神发现自己被抓包,赶紧把视线歪向手边的电脑。
过了一会儿,他再偷偷望过去。
霍霆霄正在翻阅文件,右手拿着一支签字笔,偶尔转一下笔,五指修长又灵活,激得林驯心里发燥。
那晚被这只手玩弄的感觉,依旧清晰深刻。那滋味简直让人上瘾,尝一下就忘不掉,还想得寸进尺、反复品尝。
林驯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下||流。
他捂住脸,长长呼出一口气。暂时没办法清心寡欲的和霍霆霄共处一室,他需要独处,给自己降降温。
于是林驯站起来,几步来到总裁办公桌前。
霍霆霄像是没听见他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继续批阅文件。
林驯轻轻敲了一下桌面,男人还是置若罔闻。
林驯无措地搓了搓手指,绕过办公桌,来到霍霆霄身边,用指尖轻轻碰了下男人的手肘。然后他把编辑好的屏幕转给他看。
[可以请假出去一下吗?]
霍霆霄终于抬起眼,向后往椅子里一靠,双手交叠搭在身前,问:“去做什么?”
林驯找了个借口:心理医生。
霍霆霄看了他几秒,说:“去吧。”
林驯收起手机往外走,丁俊正巧推门进来,两人在门口打个照面,霍霆霄叫住林驯,说:“回来时买个花瓶。”
不懂霍霆霄怎么突然要花瓶,但林驯还是点了点头。
丁俊目送他走远,关上门,来到霍霆霄办公桌前,低声说:“韩警司那边有消息了,他说鲨鱼本来是下城区一个闲散人员,这两年买了辆二手卡车,接单跑运输。”
“比较奇怪的是,他接单子并不勤快,而且百分之八十的单子都来自于何良的面粉厂。”
“何良?”
“是,何良的大哥何坤,跟蝎子一起出资办了个化工厂,就是被林驯炸掉的那个。”
蝎子出了ICU,被逮捕没几天便在狱中畏罪自杀了。这条线索断掉,调查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
丁俊想不太通:“回联盟前,我们就调查过何家两兄弟的底细,没什么问题。但现在看,他们好像又脱不了干系。”
霍霆霄沉吟片刻,道:“盯紧点,总会找到源头的。”
林驯出了环盛大厦,漫无目的地在楼下转了几圈,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他不是闲着没事爱轧马路的人,踌躇片刻,他还是拦了辆出租车,走进瀚海心理的接待室。
正巧秦瀚医生这个时间段空闲,林驯没有提前预约,但顺利躺在了秦瀚那张舒服的催眠椅上。
看他今天的姿态比较放松,秦瀚很好奇:“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不是开心事,现在分明是烦恼与后悔更多一些。林驯把这两天的经历缩减尺度,含蓄地总结了一下,给秦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