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在陆遗星身上游走,试图用温和的亲吻覆盖曾经的交锋,用柔软的嘴唇化解曾经的争执。
陆遗星浑身绷直:“没有。”
“我忘了。”
“原谅你了。”
说着推他脑袋。
贺嚣避开宝宝:“这里呢?”
“我……真忘了。”
“这里?”
陆遗星推他,被按住手。
如果所有争锋相对过的部位都用嘴唇对待一遍,是不是那些矛盾芥蒂都可以被覆盖,成为截然不同的另一种东西。
他们在草地上,空教室里,操场上,不是扭打在一起,而是像现在这样——
贺嚣气息又重又烫。
陆遗星脚趾蜷缩着,无力地蹬他:“不用补救了。”
他终于改口,“我们不是敌人。”
“那是什么。”
“是……”
“你是宝宝的父亲。”
贺嚣嘴唇触碰到膝盖关节:“还有呢?如果我之前就这样对待你,我们是什么。”
“是……”
陆遗星不敢想象这种可能性。他被逼急了,害怕贺嚣发疯,声音很低地传来,“是小竹马。”
他把贺嚣闷在枕头里狠狠揍了一顿。
贺嚣:“打归打,大家以后真是小竹马了。”
“……滚。”
“是你亲口说出来的。”
“你诱导我。”
“我怎么诱导了?”
陆遗星说不出话,继续拿枕头闷他。
是小竹马的话,是不是可以期待另一种可能?贺嚣:“陆遗星,你能不能跟我——”
那三个字,想都不敢想。
终于只是笑了笑,调侃:“你谈起恋爱是什么样的?是不是老欺负别人,命令别人。”
陆遗星从他身上下来,拘谨地抱着被子:“不会,我会很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