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翻身按住人:“你不手痒吗?好久没打架了。”
腰间一痒,滚到贺嚣臂弯里,又往贺嚣身上翻,被人拿胳膊制在怀里,抬腿蹬贺嚣,被贺嚣蒙在被子里。
陆遗星:“不打了。”
“嗯?”
陆遗星在被子里什么也看不清,嘴里却傲慢得很:“因为我现在是两个人,不想以多欺少。”
他正式向贺嚣发出战书,“等我卸货后,就不会对你客气了,大家真刀真枪地来一场。”
贺嚣将被子往下扯,两人暴露在新鲜空气中,好笑地看着他。
陆遗星看过去,过了会儿,率先移开视线。
贺嚣:“?”
贺嚣:“为什么不看我?”
陆遗星不理他。
他凑过去。
陆遗星躲开:“干什么。”
贺嚣:“你怎么不看我。”
“……”
无聊不无聊。
贺嚣觉得自己不受尊重,长得这么好看却不被欣赏,虚撑在上方,追着陆遗星视线,非要他看。
陆遗星无语,看过去。
其实——
是好看的。剑眉英挺,鼻梁很高,眼眸墨黑,漂亮得很。
空气安静很久。
直到那双桃花眼里的荒诞不经褪去了,慢慢沉了下来。
陆遗星恍神,仿佛嗅到花香。
很多年前,他俩打架时滚到树下。
刚好刮了一阵风,碎花如雨般飘落,淋了他们满身。
陆遗星被迷得睁不开眼,花粉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通过气管钻进身体里,心脏也痒得怪异,直想打喷嚏。
贺嚣也不对劲了,那个春天不再与他打架。
据他所知,他们患上了一种奇怪的春季综合征。
后来夏天在篮球场碰到,酣畅淋漓地打了一顿,又痊愈了。
可现在,多年后的今天,他却嗅到记忆中很淡的花香。
明明是夏天,他青春期经历过的漫长春季综合征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