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表现在突然有了赚钱的动力,想好好培养儿子。顾家门第清贵,吃喝不愁,若说余钱却是没多少的。
君子六艺、琴棋书画哪一样背后不需要雄厚的财力支持。
一匹好马价值千金,各类宝石矿物做原料的颜料更是价值不菲……
顾家有人脉,能找到好师父,但学习用具总得给孩子备齐吧!
不得不让林婉婉感慨,从古到今养孩子都是个费钱的活计。
顾盼儿从装猪油渣的篮子里夹出一小块,吹凉了放到儿子手里,让他用小米牙慢慢磨。
顾小玉手里抓着猪油渣,时不时伸出舌头舔一舔。能接地气,不讲究形象的时候,也就这一两年。
济生堂和花想容一块吃大锅菜,偶尔开荤,原料不是小徒弟们练习缝合的肘子猪蹄,就是制作皂液的猪油渣。
炖菜的时候放一点进去,吃得一群人眼见着一个个圆润起来。
林婉婉原还担心对外形要求颇高的花想容销售员会节制一点。孰料顾碧青欣喜不已,“这样才好,面若银盘,上妆更好看。”
林婉婉端两盘猪油渣去济生堂,一份给郑鹏池,另一份给几个小徒弟分。
至于郭景辉,被林婉婉拿钱砸去,和祝明月一块去文城。
只药带够了哪能行,有个大夫随行更保险。
郑鹏池只恨祝明月为何只需要一个大夫,让他错过一次赚外快的机会。
果不其然,林婉婉回来时身后跟着几条小尾巴,都是被刚出锅的猪油渣勾引来的。
几个徒弟各自找到事做,有的去帮冯小迎打下手熬猪油,有的陪顾小玉玩,还有的一心对付猪油渣。
谢静徽分出一碟猪油渣出来,问道:“师父,还是原味?”
林婉婉点头,“对。”
她们做出来的白糖只能算糖块,用外力砸碎得到稍小一些的块状物,远远达不到白砂糖的地步。
林婉婉作为坚定地甜党,只能“含恨”吃原味。
谢静徽将一碟原味猪油渣并一双筷子递给林婉婉,自己另装一碟,撒上盐和辣椒面。
她是个博爱的美食党,酸甜苦辣咸,百无禁忌。
林婉婉眼看两大锅猪油熬出来,问道:“一次做这么多香皂?”
粗糙卖不上价的肥皂,花想容是不做的。
顾盼儿:“昨日有个洛阳客商订了一千块各色香皂,一个月后来取货。”
自从顾盼儿加入,愣是发挥聪明才智,将香皂的类型发挥到极致,珍珠皂、何首乌苦茶皂、人参皂……比林婉婉还敢想敢干。
客人一听名字原料,哪有不信服的。
尤其外包装上提升不只一二分,看着就一个字——贵,绝对的物超所值。
连祝明月都起意,邀请顾盼儿为春风得意楼、步步糕重新设计餐具包装。
顾盼儿拿着不菲的设计费,在林婉婉面前自嘲道:“反正我这辈子不可能出将入相,日后能不能得封诰命,全看这小子了!”
顾小玉一无所知地被人逗着玩,这种牢骚话只能趁他年纪小不记事的时候说,若真长大了,顾盼儿反倒不会讲,平白给他添负担。
顾盼儿:“现在能走量的只有香皂。”
其他的不是受限于原材料,就是保存期限,无法大规模供应。
哪怕是香皂,他们也无力向外地销售,只能依托于各路客商,赚点生产钱。柳慎从洛阳来信,香皂价格在当地翻了不知多少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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