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珍。」李青墨显然是没习惯喊她的名字。
「坐。」慕珍示意她坐下,拿了个茶杯为她倒了一杯茶。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我只是听丫鬟说,最近有个爱穿绿衣的女子时常在郡主府前晃悠。我一出门,她也跟着不见了。」
李青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我就是想来问你个事儿。」
「你说。」
「你会参加明年的女官考试的对吧?」
在她希冀的目光下,慕珍摇了摇头:「不会。我只答应圣上偶尔会去女学授课。」
李青墨险些失态:「为什么!」
慕珍没有把真实原因告诉她:「唔…你就当我是想享清福了吧。」
李青墨盯了她半晌:「谁都有可能这么想,但你绝对不会。既然你有难言之言,那我也不再多问。我还是那句话,你永远是我最可敬的对手,我会一直等着你。」
「你也是。」
慕珍眉眼弯弯,转移了话题。
两个人东拉西扯地唠了一会儿家常,李青墨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还记得许盈吗?」
慕珍感觉好像有点记忆,但不多。
李青墨见状又提醒了句:「当初在泰安大长公主的宴会上挑衅你的那个女子。」
这回慕珍有印象了:「嗯,记得。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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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她,李青墨看起来有些骄傲:「一年前,她跟随书院夫子去了偏远山村,给那里的孩子教授知识。后来,她便一直留在了那儿。她说正是因为她见识到了这个地方的困苦,所以才更要留下来帮那些孩子们走出大山。前不久她还传信来,说那里有个男子对她很好,他们彼此互通心意,等过段时间就带回来让我们见见,想来应该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慕珍也是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那很好。」
「还是要多谢你。当年你的那句女性独立,则天地皆宽点醒了我们,现在的我们都在努力朝着这句话前进。」
李青墨叹了口气,半开玩笑道:「可惜,不能与你做对手了,这会让我很没有成就感。」
慕珍忍不住笑了:「怕什么,我们都还年轻,以后说不定有的是机会呢。」
「也对。」
李青墨觉着自己已经出来很久了,于是便起身告辞:「我先走了。下次见,我希望是在朝堂上。」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慕珍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入仕了。
李青墨也不想与她多说,说不定她哪天就改变主意了。
女人心,海底针。
谁又能说得准呢?
——
婚期在即,慕珍倒是没什么反应,每天该吃吃该喝喝,反观萧玠,紧张得不行。
慕珍的女工不好,萧玠便主动揽下了绣嫁衣和盖头的活儿。
虽然他也不会,但是他愿意学,苦都由他来尝,福都由她来享。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安心嫁给他就好。
于是,摄政王殿下每日夜里都在挑灯奋战,生疏且僵硬地拿着绣花针,描龙绣凤穿花纳锦,一针一线都汇聚了他对慕珍的爱。
「嘶——」
这是不知道被扎出的第几个口子。
萧玠将那根手指用帕子包了起来,轻轻摁了摁,继续完成手里的【大业】。
也不知是不是太过激动的缘故,今天十根手指全部负伤,不过好在他终于绣完了这件嫁衣。
一想到他心爱的女子会穿着这条嫁衣嫁给他,他的心仿佛软成了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