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桃的声音。
紧接着又响起一道女声,这个声音沈珍没听过:「沈伯伯说了,府里的院子随便我挑,我今天还就偏要这个院子了!」
沈珍走了进去,脸上挂着笑,只是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寒意:「这是怎么了?」
与春桃对峙的姑娘身着红衣,墨发也用一根红色飘带束成高马尾,挑剔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就是沈珍?」
「正是。不知姑娘是?」
她在打量沈珍的时候,同样的沈珍也在打量着她。
「长得也就那样吧。」
爱人如养花,其实萧玠将沈珍养得很好,如今的她虽称不上绝色,但容貌气质皆是上乘。
只不过那位姑娘却不以为然,十分高傲且不屑:「你还没资格知道本姑娘的名讳。」
「姑娘莫名其妙要占了我的院子,如今又不肯告诉我名讳,是怕我去向父亲告状?还是说姑娘也觉得自己欺人太甚才不愿透露姓名?」
「你!」
那姑娘气急败坏地抽出腰间的鞭子,朝着沈珍挥去。
「姑娘!」
「漂亮姐姐!」
春桃和余年同时喊道。
沈珍丝毫不慌,动动手指头便握住了她的鞭子,以至于她想往回拉时,竟发现根本拉不动。
「你会武功?」那姑娘眯起双眼,开始正视起面前站着的人。
「运气好罢了。」
沈珍松开手,鞭子重新回到那姑娘手里:「春桃,请这位姑娘出去。」
「是。」
春桃趾高气扬地伸手请示:「姑娘,请吧。」
那姑娘不甘心地往外走,行至半路却突然又朝着正在和余年说话的沈珍出手,其实这一鞭沈珍完全可以挡下,但是她没想到有人会抢先一步挡在她的面前。
「大哥哥!」沈珍惊呼一声,赶紧上前查看沈长平的伤势。
沈长平的左脸多了一道伤口,还隐隐渗着血,他并没有管自己脸上的伤,只是盯着同样被吓到的那姑娘:「叶姑娘,你的母亲如今还算不得是国公府正经的女主人,你没资格动我国公府的人。」
握着鞭子的手已经出汗,叶星阑梗着脖子道:「是沈伯伯说府里的院子随我挑的!」
「这便是你强占这个院子的理由?」
沈长平笑了一声:「他客气客气,你便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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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扎心的话语:「还真是蠢得可以。」
叶星阑从小到大哪儿受过这种委屈,当即便哭着跑去告状了。
「大哥哥你快坐,我给你上药。」
沈珍拿了之前她受伤时江见真给的药,小心翼翼地敷在他的伤口上。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沈长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他与她之间不过咫尺距离,见她忙前忙后,为他担心的模样,他的心里生出几分欢喜:「阿珍担心我?」
「自然是担心的。」
沈珍点点头,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伤药能派上用场:「大哥哥若是毁了容,日后讨不到媳妇可别怪我。」
沈长平低头浅笑:「不会怪你的。」
临走前,沈珍往他的怀里塞了很多药,什么加速伤口愈合的,什么美容养颜的,通通都给他打包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