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做学生习惯了嘛,做完题总得对照个答案。
我把药方扔给了侍卫,亲自送大夫回去。
「老先生,要是有人问起来……」
大夫很上道:「放心吧,我都懂的,就说是有位妇人临盆,我开了几味止血的药。」
欢迎收听今日电台:《老中医的故事》。
我眼巴巴守了齐牧一天,听着他的呼吸从微弱变得平稳。
夜深了,我看见门外的侍卫换了岗,床头的蜡烛快烧到底了。
「齐牧。」我叫了他一声。
没反应。
「齐牧你是我的好大儿吗?」
还是没反应。
「我撑不住了,先睡一会儿,你千万别死啊。」
我披上斗篷,枕着床边闭上了眼睛。
我竟然用这个姿势睡了一晚上,睡得胳膊麻、脖子疼。
晚上做了个梦,梦到我回家了,回学校了,一切都好,就是找不到齐牧了。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在哪个地方。
齐牧好像还没醒,躺着像个标本。
按照我的认知,这么久还不醒,就需要用一些非常手段把他唤醒了。不知道西医有没有什么好方法,但我只会一种——
用针扎。
「这真的不是我公报私仇嗷,都是为了你好。」我拿出银针,「醒了之后我们互相留个电话号码吧齐牧。」
我按捺住心里的狂喜,尽量让我拿针的动作像一个医生,而不是容嬷嬷。
我举着针靠近齐牧的人中时,他忽然轻咳一声,举起左手握住我的手腕,眼睛只睁开了一半,就那么望着我,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
「你还真扎啊?」他艰难地笑了笑。
失策了,应该把他左右手包扎在一起的。
谁能想到这样都能被拦截啊家人们。
我愣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不知道具体时间,但那时候天还没亮。」齐牧把针拿得离我远远的,「本来想叫你到床上睡的,但你睡得太沉了,我没能叫醒你。」
我扶着他坐起来,齐牧盖在上半身的被子滑下去了,浅浅露出了一些胸肌腹肌。
我默默地转过身去:「我去找人帮你穿衣服。」
这地方天干物燥的,又天天烧着炭盆,我要是这个时候流鼻血,那不就说不清楚了吗?
齐牧觉得别的男人帮他穿衣服太奇怪了,身残志坚地要自己穿。
他看到了我的旷世神作:「伤口是谁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