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凉赶紧示意她噤声。
现在怎么办?
这算是什么情况?
两人离这么近,都抱成这样,应该算是睡了吧?
算……吧……?
楚微凉对人事儿懵懂,自幼沉迷修炼,吵架杀人样样在行,唯独从来没与人聊过这方面的话题,也没偷看过小话本,小画册。
那种男女之间,关乎新生命的殊死之战到底如何打,打过之后会怎样,没想过,不知道,不会,也不懂。
她以为睡在一个床上摞起来,便算是睡了。
所以,昨晚到底睡没睡到温疏白,真的不确定。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绝对不会负责。
她慢慢地,小心翼翼抬起温疏白的手臂,想溜走。
可这一动,手臂还没搬开,一条长腿轮了过来,将她牢牢压住。
干!他怎么这么重!
楚微凉这回彻底动不了了。
怎么办?
楚微凉努力对温眠使眼色,摆口型:【找大师兄救命!】
温眠茫然眨了眨眼,好像懂了,又好像没完全懂。
但是,她是个聪明的孩子,默默从床尾爬下去,找秦不羁去了。
楚微凉僵直躺着,等着。
希望眠儿能聪明些,把里面的情况说一下,然后希望秦不羁也能聪明一些,在外面制造点情况。
这样,她就可以趁着温疏白翻身,或者什么起床气什么的,瞬间飞快溜走,至少,滚到床底下去也行啊。
毕竟大家都不希望见证师叔祖清白被毁的,对吧。
然而,楚微凉错误地估计了梵天阙汉子们的内心。
许久过去,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温眠走后,房中更加安静。
晨光尚且昏暗。
帐中静谧。
怀抱温暖。
舒服得实在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