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不想浪费师尊给的好处嘛。”
楚微凉被迫出来,嘀嘀咕咕地,不乐意。
“过四个时辰再进去。”他拧不过她。
“谢谢师尊。”
楚微凉想了想。
哎?温瞎子刚才是不是又把绡纱摘了?
又没看到?
居然又没看到!!!
下次一定仔细看看!
然而,四个时辰不到,第二天天刚亮,就有人来了。
只有一个,却相当地托大。
白衣白袍的年轻人,红抹额,红腰带,胸口一簇艳红的标记。
对千机宗一众颐指气使。
“撼天城圣使即刻就到,方宗主准备迎接吧。”
说完,将营地附近扫视一圈,掸了掸袍子上的灰,背着手。
“啧,北玄之北,与魔域接壤,果然是荒凉之地啊,圣使不辞劳苦,来你们这个破地方风餐露宿,可要小心招呼。”
说完,又指指点点一番,无非是专门圈了个上风上水的好地儿,又安置了全新的营帐,看着千机宗将一应事物准备妥当,这才回去复命了。
方寂雪身为北玄十二宗主之一,对这年轻人从头到尾,毕恭毕敬,本本分分,毫无任何不悦。
连秦不羁都看不下去了,“什么人啊,这么大谱儿?”
楚微凉拽了他一下,低声道:“是圣子,撼天城的狗,真正谱儿大的,是待会儿要来的那位。”
看来,千机宗这边的事,太冲圣教那边已经知道了。
来得正好,越乱越好。
……
圣使要到了,第一个慌的是安南婵。
她重伤刚好些,赶紧去找安今宵商量对策。
“不是说命人把送信的白头翁打下来吗?”
安今宵正搭着长腿,坐在满桌子的战利品前,一件一件把玩,眼都不抬。
“兴许不是为了镇魔塔的事儿,就算是为了那事儿,你又担心什么?反正不是你干的。”
安南婵急得团团转,“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是被楚微凉嫁祸啊。”
安今宵掀起眼帘,“放心,孤就剩你这么一个亲人,无论如何都要保你的。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上洗罪台,万剑之下,尚可不死,就必定不是你干的了。”
“你混账!”安南婵暴怒,洗罪台这三个字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你以为我是楚微凉?只有她那么狂妄自大,才傻到以为自已真的可以不死!”
“所以,洗罪台根本就是骗人的咯。”安今宵玩着手里的东西,眼底幽深。
安南婵哪儿有空管楚微凉的破事儿,她现在担心的是自已,不知道圣使这次来,是祸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