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本来一心一意的挖沙坑,因为他觉得死者的左手不可能被凶手带走,而且,血流的痕迹来看,也是在这里最为集中,这说明这里的砂层被动过。
然而,童东健的这句话彻底惹怒了他。
一拳打过去,接着就是揪着脖领子扔到了黄线外面,他动作太快,下手稳准狠,以至于周围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经在黄线之外了。
童东健捂着嘴角从地上爬起来,“傅承安,你有病是不是,仗势欺人你还打人,你是什么东西?”
“来人,把他们给我围起来。”
杜宇立刻喝道:“谁敢,这位是刑部的傅大人,一个小小的行动处想要造反吗?”
童东健冷笑一声,“这里是案发现场,我有理由怀疑你们与死者的死有关,来人,先带走。”
杜宇觉得这人是疯了,但是傅承安却拦住他,不让他在说话,就这样,有人骑虎难下,有人顺坡下驴,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离开了船厂码头。
余粮听说傅承安和杜宇被塘口行动处的当犯罪嫌疑人给带走了,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就是摔杯子。
“这帮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走。”
带人来到塘口行动处,令牌排在桌子上的时候,处长立刻站起来,额间冷汗直流。
“余……余部长,您怎么来了?”
余粮冷眼扫了一圈,办公室里乌烟瘴气,用过的卫生纸还没来得及扔在垃圾桶,看哪儿哪儿糟心。
“你当我愿意来啊,我问你,是不是你让人把刑部的傅大人和法医部的杜大人当嫌疑犯给抓起来了?”
处长一听,立刻摇头,“没有,这不可能啊,我有几个胆子敢这么干啊,再说,他们也没来啊,我没接到通知啊。”
余粮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给他几巴掌。
“你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那你现在知道了吧。”
处长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那还愣着!1!”
余粮发火了,处长差点儿吓得尿裤子,赶紧把秘书叫进来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问清楚了之后,又立刻点头哈腰的给余粮回话,余粮气的转身就走,他的属下伸手拽着处长的脖领子边走边说:“带路。”
拘留室内,傅承安和杜宇相对而坐。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一起看看大门口,无语摇头。
余粮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们俩就像是幼儿园孩子看见家长一样,立刻站起来。
“余部长,您怎么来了?”杜宇笑呵呵的走过去,傅承安愣了一下,也跟着走过去,“余部长,您怎么来了?”
不愧是好兄弟,问的问题都一样。
余粮心说,咋的这是不欢迎我来啊。
“我不来,你俩就打算在这里过完正月吗?”
傅承安哼了一声,又坐回刚才的位置,杜宇觉得他这会儿阴阳怪气的,又赶紧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你抽风啊。”
“我没有。”
“老余过来就是接咱们俩出去的,你别摆臭脸给人家看行不行?”
傅承安瞪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眼余粮,“我能走了吗?”
余粮也没多想,朝他点了点头,傅承安侧身走过去的时候,起唇低声说了一句,“小心。”
杜宇紧随其后也离开了拘留室,在外面的走廊里,他们俩看见了童少爷,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好像事不关己一般,走廊内外鸦雀无声,只有缓步而行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的消失。
走出塘口行动处,三人直接去了傅承安在城西的小楼,傅成君正好在这里收拾,看见三个人同时出现,便立刻吩咐随从准备一切,他知道,今晚这三个人是一个也不会离开的。
果然,三人直接进了傅承安的书房,大门一关,四下一片寂静。
“余粮,你不该来。”
余粮不是很懂他的意思,“我不该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应该来管你们,就让你们俩待在拘留室?”
傅承安点点头,“是,童东健是个奇葩,也正因为这样,他这个人做事全凭自己的情绪左右,这样的人不靠谱,却是搅乱任何人计划的最佳人选。”
杜宇道:“计划?人选?”
余粮瞬间恍然大悟,“我懂了,可是你为什么不通知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