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员显然不信他的话,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先生,户主死亡是需要有死亡证明的,即便是代管,也应该按照协议是由直系亲属或者指定人员前来办理,所以,您请回。”
傅承安无奈,但也没着急,“请问可不可以借这里的电话用一下。”
柜员点点头,“好,请这边来。”
傅承安直接打电话到刑部,余粮接到电话听到他的要求后,直接给银行负责人打了过去,柜员接到上级通知的时候,整个人也有些懵。
她刚从国外留学回来,被家里人安排进了银行工作,她根本不知道刑官令是什么东西,更没见过。
上级把她骂了一顿,还让她好好配合调查工作,这让她心里十分不痛快。
傅承安看她脸色不悦,但也没多说什么,被烧坏的保险柜有些变形,锁头是打不开了,只能用工具强行拆除。
单独的房间里,开锁师傅用工具敲开了保险箱的门,然后转身离开,傅承安戴上手套从里面拿出三个信封。
第一个里面装的是一张大额存单,上面的金额是三千万。m。
第二个是一把钥匙,古铜且有绿斑,看上去是一把年代久远的门锁。
第三个里面是一封信。
柜员戴上手套在保险柜里检查一番,确认没有任何东西后,让傅承安签字,保险箱准备销毁,并准备了新的保险箱过来。
傅承安拆开信件,里面是这样写的。。。。。。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不见,那一定是得到了报应,不必为我寻找真相,因为毫无意义,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没有可后悔的余地。这里的钱是我应得的,是干净的,我把它们分成三份,一份留给萍姑,这些年她替我照顾母亲也是辛苦了,剩下的两份儿,一份捐给福利院,一份儿埋在我的坟里,这辈子为了钱送了命,总要带走一些才不枉此生,最后我想说一句,不要调查我的死因,查不到的,即便是查到了,也不可能有任何进展,另外,傅大人。。。。。。”
傅承安看到这里的时候,浑身一震,这封信不是老早就写的,而是在他来了之后才写的。
“傅大人,我知道你不是什么贬官来这里的,你是被特意安排在这里,调查这种连环杀人案的,其实我告诉你,这宗案件不是我查不了,而是我不敢查下去,我知道你怀疑陈浩轩是凶手,你怀疑他假死逃过怀疑,毕竟没有人会想到一个死人会是凶手,而他重新活过来的理由也是因为你来了,他担心被你查出蛛丝马迹而先下手危险,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打消你的怀疑,但是我知道,他的这个做法只会更引起你的疑心,但我是我告诉你,浩轩不是周老爷的儿子,但也不是凶手,他冒充周老爷的儿子是因为真正的陈浩轩”突发意外,是这个浩轩救了他,但还是没能救活,所以就冒名顶替了他的身份,这个我是知道的。“
“傅大人,我知道你是个好官,但沙区这个地方,有人只手遮天,不是你一个刑官能够拨乱反正的,陈元的死是因为他老子的缘故,你若想查,就从陈大人开始吧,但我希望你能放弃,可我知道,你不会的,我在这里面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我知道的不多,唯一能给你的线索就是,城东有一个废弃的疗养院,你可以去那看看。”
傅承安将这封信放回信封,然后将其他两个信封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柜员觉得这违反了银行的规定,想要阻拦,傅承安心情十分复杂,根本没搭理她,推开纤纤玉手就离开了银行。
回到行动处,他第一时间叫上一名探员开车跟他去了这个城东废弃的疗养院,他让探员在远处等他,自己翻墙进了院子。
这家养老院是一个三进的四合院,部分房屋已经塌了,瓦片遍地都是,正中的厅堂部分还有一块牌匾摇摇欲坠。
傅承安脚下是一块一块正方形的田字砖,缝隙之中杂草丛生,院子里一颗歪脖树,属下正对着的是一口水井。
捡了一块儿石头扔下去,有水。
穿过第一重游廊,后面的房屋显然是办公区,房间的们都上了锁,但这不妨碍傅承安一脚踹开一个的事实。
办公桌上凌乱不堪,厚厚的尘土告诉他,这里至少三五年没人动过。
然而,墙角的垃圾桶却引起了傅承安的注意。
垃圾桶里有烟头,而且还有尚未风干的西瓜皮。
六月的西南,西瓜到处都是,而这种黑色皮面且个头不大的西瓜在当地又被叫做黑美人,顺着垃圾桶的位置往前走,一个屏风后面,居然有一张贵妃榻。
第二章
傅承安本想靠近贵妃榻,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从他身后走过来。
纵然他反应再快,也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万幸,严曦一路跟随,他不放心傅承安一个人去查案,结果听到枪声就立刻赶过来,及时救下了已经昏迷不醒的傅承安。
等他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里,床边站着的是余粮,余部长。
余粮一直眉头深锁,这会儿听见人醒了,便立刻冲过来看看情况,当他得知傅承安已经度过危险期,且伤口在特效药的作用下已经在加速愈合,心里便踏实了很多。
“承安啊,你可把我吓死了。”
傅承安看着他,忽然一笑,“我命大着呢,算命的说,我能活到九十九,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什么?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莫亦声还不把我关进刑部大牢活刮了我啊。”
傅承安笑了笑,“他不敢的,对了余部长,你怎么来了,我这是昏迷多久啊。”
余粮道:“三天了,我是坐直升机来的,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