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谈了,我还真挺好奇,你们会给沟渠那丫头订上一个什么价码?”
而回应他的则是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上一个不知死活开口的尸体还温和呢,这种情形之下哪个敢跳出来回答。
现在场无人应答,伍是狗也不逼问,只是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们也别觉得不值,按道理来说,在你们眼中像是勾曲这般乳臭未干的丫头,不过是区区商品,你们贩她,算不得罪。”
“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丫头既然入了我伍家门下,就要遵守我伍家的规矩。”
说到这里伍是狗声音骤然一冷。
“沟渠堪堪豆蔻之年,算不得成年,所以为孺,但已有孕育子嗣之姿,当称为妇。”
“北境律法,拐卖妇孺之罪,严惩不贷。”
“拐卖幼童者,绞杀之。”
“拐卖妇人者,当众斩首。”
“聚众、从犯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我乃当朝从四品折冲都尉,谋官属者,罪加一等,断尔等。。。其罪当诛!”
砰!砰!砰!
没有丝毫停顿,伍是狗话音落下,在场一颗颗人头便如同鞭炮一般爆裂开来,闷响声接连响起,声音快密细麻。
不出两、三个呼吸的功夫,场内除伍是狗与阿塔之外再无一人。
做完这一切后,伍是狗并没有着急动手,反而是饶有兴致的对着已经吓破胆的阿塔努努嘴。
“有人要杀你,这事你知道吗?”
此刻的阿塔眼神涣散,呼吸急促、面色煞白,有心想要开口求饶,但源自于恐惧的颤抖早已彻底占据他的身体。
面对伍是狗的问话,他数次想要开口,但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的自己的身体。
如果硬要他描述一种面对伍是狗的感觉时,那么这种感觉是。。。没有希望。
从遮天蔽日的摧城乌云一般遮蔽住所有光芒,仅仅是出现,他的未来就已是坠入无边黑夜。
看着阿塔被吓成了这副德行,伍是狗隐隐有些不悦。
这小子明知沟渠是自己的弟子,身为牛旗寨少寨主,怎么可能不明白打断骨头连着筋这般浅显的道理。
眼看着阿塔已经彻底绝望,无法沟通,所以伍是狗决定。。。给他点希望。
虽然没打算让这家伙活到第二天,但好歹也得等自己走完流程再杀啊。
一念至此,伍是狗顿时对着阿塔摆了摆手。
“别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就好像人是你偷走的一样,在我眼皮子底下拐卖人口,就凭你?”
这一句话如雷贯耳,直接将阿塔从绝望之中拉了回来。
求生的欲望渐渐开始驱赶恐惧,慌忙开口:“是。。。是是,都是。。。都是神使大人的意思。”
眼前的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从伍是狗出现到在场所有部落继承人身死,满打满算也不过五个呼吸。
短短数息之间的大起大落,绝望与希望之间的反复翻腾,让阿塔一时间失了神。
伍是狗翻了个白眼:“我问的是这茬儿吗?”
“啊?啊啊,您问,您问,我说,我全都说。”
阿塔渐渐从那种如同死亡的麻木之中挣脱出来,言语间也渐渐开始有了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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