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签爷扶到炕上坐下,问签爷到底怎么了?
签爷气的,指着一脸无害的刘鑫浩老半天,才气呼呼的说道:“这小兔崽子,让他过去训练新人,这小子倒好,偷偷摸摸的直接喝了个晕乎,变了身以后才去的,这家伙,到了那,没等我手下的人把队列站好,他就动上手了,自己一个人,追着十多个小伙子跑,打的那些小伙儿身上都是伤,有几个吵吵着说明天不来了,你们说说,他这不是给我捣蛋去了么?”
关于那些小伙儿站队列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为什么要把他们分成5人一组?就是方便跟山上的那群土匪干架的时候,让这些小伙儿动手的,真干起来的时候,他们也是5人一组,彼此间相互配合,结果刘鑫浩这么一搅和,队列都没站起来,就被他给击溃了,不挨揍才怪。
看着被小柠檬揪着耳朵一顿臭骂的刘鑫浩,我有些于心不忍,眼珠子转了转开口道:“签爷,这都是我们几个事先说好的”。
“事先说好的,什么意思?你们几个也有份?”签爷眼珠子一瞪,冲着我就要骂。
“不是,不是”,我赶紧摆了摆手,“签爷,你训练的这些小伙子,跟山上的干架到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5人一组的对战?”
签爷瞅了我一眼,没好气道:“是啊,咋了?”
“这不就完了”,我笑了笑,搂着签爷的肩膀,“签爷,你看,如果到时候山上的那些人跟咱们打突袭战,他们可不会给咱们时间又是列队又是站位的,你的人还没站好,人家上来就砍,你说咋整?”
签爷稍微一愣,看着我,“你的意思是?”
“你看看,签爷,你这么聪明,我一说,你就想到了”,见到签爷上钩了,我赶紧就坡下驴,“就是应急的问题,你必须让那些小伙子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如果是那些土匪突袭咱们,也不至于被人家打的乱了自己的阵脚,签爷,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签爷瞅着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点了点头,“是这么个理儿,但这小子下手也太黑了”。
“这不是为了锻炼他们的抗击打能力嘛,哈哈!”
其实,这个时候我不知道,就是我这个时候为了帮助刘鑫浩解围,给签爷胡乱提出的意见,在我们后来跟山上的对阵的时候,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送走了签爷,又帮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刘鑫浩哄好了小柠檬以后,我这才躺在炕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的老舒坦了,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吃完了张文林让人送来的烧饼和咸菜,我背着手,带着照样显得蛋疼的谢飞出去溜达了,祖凯本来也是想跟出来的,不过被魏钟给扣下了,魏钟的理由很简单:老子孤单寂寞冷!
至于刘鑫浩那家伙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也不知道是找签爷继续突击那群小伙儿去了还是跟小柠檬找地方墨迹去了,不过,最后一条我不怎么看好,毕竟小柠檬那小丫头才不会那么容易让刘鑫浩得逞的。
不知不觉,我跟谢飞便溜达到了虎叔家的门口,隔着老远,就看到一辆警用吉普车堵在了虎叔家的门口:警察?这里怎么会有警察?出了什么事儿?
我跟谢飞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赶紧就往虎叔家跑,三下五除二进去以后,发现虎叔的房间里,已经都是人了: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坐在炕上,跟虎叔还有签爷、张文林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刘鑫浩和小柠檬、纹身男则是坐在一旁的桌子上陪着另外的两名警察。
见到我和谢飞进来了,屋里的人只是看了我俩一眼,也没说啥,该干嘛又干嘛了。
刘鑫浩赶紧站起来,抓着我的手走到了一边,我问刘鑫浩到底咋了?
刘鑫浩的声音压的很低,“我也不知道,刚才突然来了这几个警察,说有人报警,说虎叔杀人了,还说有人证,要将虎叔带走”。
“杀人了?杀谁了?”
“就是山上的那个二当家的,还有他手下的那个马仔,也不知道是谁走露了风声,草!”
听着刘鑫浩在我耳边絮叨,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坐在炕上,正跟虎叔说话的那俩警察身上飘: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些警察的确穿着制服,但我总觉得他们不像警察,哪里不像,我也说不上来,非让我给出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为首的那个警察,耳朵上好像有一个很细微的小耳洞,是为了带耳钉而打的那种耳洞。
越琢磨我越觉得不对劲,最终,我还是冲着签爷努了努嘴,“签爷,外边有点事情需要你处理一下,您先跟我出来一下”,说着,我还冲着签爷挤了挤眼。
签爷会意的站起了,跟炕上的两个警察打了个招呼以后,便跟着我出来了,“怎么了?”
我开门见山道:“签爷,你不觉得这几个警察有点不对劲么?”
“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签爷看着我,忽然笑了。
“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那些人不像是警察!”
“本来就不是”,签爷有些赞许的瞅了我一眼,附在我耳边小声道:“这些警察都是冒牌的,他们应该都是那个山上的人”。
“山上的人?”我眉头一皱,“那还等什么?赶紧把他们抓起来啊”。
签爷笑着摇了摇头,“别急,我跟老虎先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们真的认为派出几个冒牌的警察,就能把我们吓唬住,或者把阿虎带走,那他们也太瞧不起咱们了”。
“签爷,要不我去叫人?他们既然已经派人来了,那说明他们那边已经有了打算要动手了!”
签爷眯着眼琢磨了一阵,点了点头,“也行,你让**和金刚都准备一下,让他们去村子里转转,有什么眼生的或者瞧着不对劲的人,先给我绑了再说”。
“**和金刚?他俩现在能行么?”
“怎么不行?”签爷附在我耳边笑道:“他俩早就好了七成了,之所以装病,是我的意思,我担心这村子里有山上的人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