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面对着叶棋鸿像头桀骜不驯的野狼。
面对萧蝶却低眉顺眼的听话。
他把萧蝶稳稳放在地上,双臂虚扶,好似随时准备接住她。
来来往往路过的警员见了,真是要惊的掉下巴。
这还是他们老大吗?
他们老大何曾对人这么温柔过?
这是被夺了舍了吧!
叶棋鸿却觉得他碍眼极了。
“叶警长今日就不忙吗?”
叶延继续虚扶着,注意力都放在萧蝶身上,头都不抬的回怼了句,“没有叶大公子忙,家中人在停尸间放了一个多礼拜才想起来接,不知道在忙怎样的大生意。”
“哼,我们叶家的事,就不劳叶警长操心了。”
叶延瞥了他一眼,“但进了警署,操不操心,就该由我说了算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萧蝶不管,仿佛周遭一切都不存在。
她只是缓步进了停尸间,沉默的看着他们收殓萧良的尸体。
原主哭的已经够多了。
多到好似哭干了一辈子的眼泪。
萧蝶没再流泪。
她只是静静站着,瘦削的脊梁像钉在地上的木桩。
明明纤弱的像一根细柳,此刻却多了些任风吹雨打的坚韧。
叶延知道这案子的情况。
哪怕只是知道个大概,也清楚这案子的结果。
政界名流的儿子、银行行长的儿子、桐城报社老板的儿子和叶家公子的姨太太的弟弟。
两方对比,天差地别。
他知道公正难寻。
这样的情况他做警长的也不是头一次遇见。
只是看见萧蝶的背影和萧良那伤痕累累的尸体时。
叶延还是心中难安。
叶棋鸿也是头一次看见萧良的尸体。
他只知道他是被邵家宝三人打死的。
却不知道他死的这样凄惨。
突如其来出现在眼前的景象,让叶棋鸿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目光再落在萧蝶身上,就多了些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同情。
不过他依旧劝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