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荷说着,还用丝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好像和她站在同一院子,都是对她这个贴身丫鬟的侮辱。
这样的指责辱骂,如果换个平常的良家女,恐怕会直接一根白绫吊死自己。
就算是原主,也确实伤怀难过了好一阵。
好像自己真的比旁人要脏。
走在府中,也更加小心谨慎,连与旁人擦肩而过都避身让着,生怕遭人嫌弃。
可萧蝶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荡妇侮辱。
她惊呼一声,好像被吓到了一般,随即道:“姑娘还请慎言,被公子听见,恐小命不保。”
听荷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冷笑一声说道:“难道你还以为,公子会为你出头不成?真是好大一场白日梦!”
“不是的不是的。”
萧蝶摆了摆手,继续道:“只是听姑娘说那地方是脏地方,公子虽说不是那的出身,却去的极为勤快,这话如果要让公子听见,还以为你是在骂他呢。”
“你、你……!”
听荷惊的一口气差点不上来,手指颤抖的指着她半天,最后吐出一句,“你不知廉耻!你胆大包天!你居然敢拿公子和你相比!公子是男子,男子出入风月之地乃是天经地义!你这贱蹄子居然随意攀扯,来人啊!快点给她净净心!”
她说完,几个婆子手持柳枝就冲了出来。
这就是钟玉罗给原主的三道折辱。
原主跨过火盆,走过煤渣路,最后站到主屋门口,却依旧连门都没能进。
只是站在那,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用柳条抽身。
萧蝶算着时间,静等着身后的动静。
她不信随春远早上那一通殷勤做戏,只是为了让自己信他的深情后,再从云端跌下。
他一定会来。
只是以他的德行,估计会掐着时间,在关键的时候来。
没有什么,比关键时刻的英雄救美更容易让人心动。
萧蝶和听荷攀扯半天,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钟玉罗嫌她脏。
巧了,她也看不上这锦绣堂,她一步都不想往里走。
萧蝶正想着,身后传来了快速靠近的脚步声。
“你们在干什么!”
柳条落下之前,随春远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
这时间把握的巧妙,让萧蝶都要以为他事先知道这将要发生的一切了。
萧蝶此刻不知道是自己在演戏,还是在配合随春远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