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转身,“你在这等我,一会回去。”
宋羡鱼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季临渊身后,察觉到身后数道揶揄的眼神,脸有些热,顿了一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我是想去卫生间。”
可能是之前窝在沙发里的缘故,宋羡鱼马尾辫掉了几缕碎发下来,衬着白皙秀气的小脸和修长的脖颈,别有股说不上来的韵味。
季临渊抬手将她颊侧的碎发顺在耳后,没说什么,转身上楼。
宋羡鱼为了验证自己确实是要去卫生间,没有回头,扭身朝卫生间方向走过去。
再次回来,麻将桌上的注意力早就不在她这,萧爱也不在,女佣说回房了。
宋羡鱼没上去找萧爱,坐在沙发里等季临渊下来。
困意来时,伴着麻将声陷入睡眠。
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碰了她的脸,睁开眼,季临渊站在沙发边。
麻将桌不知什么时候被撤了,其他人已经不在,只剩江南和余有韵两妯娌在一旁聊天,宋羡鱼不是没眼色的人,知道人家是等着送客。
忙想起身,季临渊伸手拉了她一把,因为用力,他肩膀处衬衫略显紧绷,勾勒出男人健硕的身材。
“几点了?”她低声问。
季临渊抬手腕看了下表,“十点半。”
“这么晚了?”宋羡鱼讶异:“你们在楼上说了什么?”
江南和余有韵见宋羡鱼醒了,停止了交谈,起身将两位小辈送至洋房门口。
“婶婶,二婶留步。”季临渊牵着宋羡鱼的手,另一手斜插裤兜,说话时风度派头十足,“叨扰这么晚实在抱歉。”
“哪里的话,要不是剪秋不舒服早早散了牌场,这会儿还搓着呢,回去吧,路上小心开车。”萧家长媳江南笑说。
她嘴里的剪秋是她的大儿媳罗剪秋。
看着两小辈上了车,又瞧着车子离开,江南笑笑:“真没想到小渊会找这么个人儿,差了一轮还多,以后有得磨。”
“我看处得挺好。”余有韵道:“当着我们面手就牵上了,看来是认真的。”
“新鲜劲没过罢了,瞧着吧,要不了多久……”后面的话江南没说,余有韵明白。
这话也是实话,喜新厌旧是男人的劣根,任何年龄段都一样,尤其是季临渊这样有权有钱的,身边最不缺年轻貌美又有趣的小姑娘。
想到宋羡鱼是自己女儿的同学,余有韵不免有些担忧,却也没再说什么。
人各有命罢了。
……
另一边,宋羡鱼的手一直被季临渊握着,男人手掌干热,粗粝的手指一直摩挲她掌心,感觉有点难受。
那是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想收回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握住。
抿了抿唇,她主动开口打破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氛,“你怎么来了?你不来,也会有车送我回去。”
萧家不可能让她坐公交或出租回去。
“接妻子回家,不是每个丈夫的责任?”
季临渊的话,让宋羡鱼心口一跳。
视线朝男人看过去,他的五官在黑夜里有迷人的味道,神色平静淡然,好似方才的话在他看来再寻常不过。
却叫宋羡鱼心底跌宕起伏。
“我还没嫁给你,算不上你妻子。”宋羡鱼忍不住抗争。
季临渊并不与她争执,只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