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就是。”苏父也不跟她争辩,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昨个下午我跟阿砚出去一趟,回来发现他晾在院子里的衬衫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掉地上被谁家狗给叼走了……”
苏玉琢:“……”
村里有的土狗总喜欢叼东西,苏父的鞋子衣服被叼过好几回,有的多少天之后在野地里发现几片残布,或者半个啃得乱七八糟的鞋底,有的直接连残尸都没留下。
“阿砚那衣服是不是挺贵的?”
苏父问。
“还行吧。”苏玉琢回。
“那就是很贵了,真是可惜了,我应该把门锁好,走的时候忘了。”苏父嘀咕。
“萧总可是大老板,估计也不在乎一两件衣服。”邻居大婶开口,“这厂子建好了,你这老泰山是不是得混个厂长当当?”
这句半开玩笑半认真,苏父没从中听到恶意,便笑了一笑,说:“就我这岁数,还厂长?”
“那也要给你个领导当当吧?”邻居大婶道:“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老苏你到时候可不能忘了咱们。”
这话,苏父短短两三天内,听了太多遍。
他笑了笑,并不附和。
堂屋里坐了十几个人,厨房四人忙了将近二十道菜,到十二点才开饭。
苏父从两边邻居各借了一张大圆桌,才勉强够那些人入座。
桌上觥筹交错,热闹而嘈杂。
还有菜没做完,厨房里的四人仍在忙。
苏玉琢不喜热闹,尤其是与自己无关的热闹,但她也没有没教养地甩脸子,一直忙到那些人快吃完,厨房煮好最后一道汤才结束。
送汤去堂屋的时候,杜母去厕所了,苏父手头有事,所以苏玉琢和邻居大婶一人一碗端过去。
靠门最近的一位男士见苏玉琢亲自送汤过来,立马站起来帮忙,“辛苦太太了。”
那男士三十多的年纪,是萧氏集团的人,认识苏玉琢,脸上堆满笑容,“太太和老先生还没吃吧?”
这一声‘太太’,叫得除了萧砚和苏玉琢、及萧氏集团几个管理以外的所有人吃了一惊。
“看来萧总和苏姑娘好事将近啊。”不知道谁笑着说了一句,“什么时候办喜事,别忘了通知我们,我们也好去蹭杯喜酒喝喝,沾沾喜气。”
那些人只当萧砚已经把人追到手了,萧砚这么尊大神摆在这,虽说后面这两天没人来叨扰,但不妨碍他们得知萧砚的一举一动。
在农村就是这样,不管谁家有一点风吹草动,立马全村皆知。
“那要恭喜萧总了,这么快抱得美人归。”
“恭喜恭喜。”
一时间,苏玉琢耳边全是恭贺声。
苏玉琢转身走开。
那些人只当她是害羞了。
身后,响起萧砚沉冷郑重的声调:“到时候一定通知在座各位。”
“……”苏玉琢加快脚步。
萧砚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嘴角勾起,谁都看得出他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