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的错,是我愚蠢,我从没认真听她说自己的心事,每次一提到她的工作,我就跟她吵,让她离开,她说那里有她想见的人,我只会生气,只会告诉她不值得,从来没仔细问问那人叫什么,长什么模样。”
“我无意瞧见她和萧承在一起,笑得那样开心,就以为她心里的男人是萧承,如果真是萧承,他们已经那样亲密了,她何必继续留在牡丹花下讨好迎合那些男人……”
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在看到那两张照片,苏玉琢都明白了。
“那天看见她和萧承在一起,他们一定在聊你……”苏玉琢绝望又悲伤地望着萧砚,“所以姐姐才会笑得那样开心,也许她和萧承在一起的很多时候,都会装不经意地提起你,从萧承嘴里听一两句有关系的消息,就会心满意足,又或许她心底偷偷将萧承当成是你。”
选举大会上她寄给萧承的照片,猛一看有些像萧砚。
苏玉琢明白姐姐为什么独独将那张照片保留下来。
她全明白了。
萧承那么渣,为什么姐姐还死心塌地,甚至明知可能丢了性命,仍不放弃。
为什么罗剪秋明明不爱萧承,却因为姐姐和萧承有婚外情就起了杀心。
因为罗剪秋根本就是为了萧砚!
姐姐爱的不是萧承。
而是……
萧砚。
苏玉琢捂着心口,那里仿佛有人想要生生将她心脏挖出来,撕扯得她痛不欲生。
“我确实知道真相,但我跟你姐姐绝无半点私情。”萧砚抱住苏玉琢摇摇欲坠的身体,“不告诉你,是因为没必要,我们的感情,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苏玉琢用力推开萧砚。
“姐姐她爱你!她为你丢了命!怎么会没关系!”
萧砚看着苏玉琢近乎疯狂的模样,五官比料峭寒风还冷,她终究还是知道了。
早预料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他任由苏玉琢发泄。
苏玉琢满腔痛苦哪里是几句话,几滴眼泪就能抚平的,她手指死死捏着石桌的边角,粗粝的纹理磨平了她的指甲,磨出了鲜血,她一点都没感觉到疼。
所有的痛感都在她心里。
哪怕那天被罗剪秋的刀扎进血肉,她都没这么痛过。
萧砚视线注意到她血淋淋的手指,眼底浮上心疼,“苏苏……”
他想拿起苏玉琢的手。
却被苏玉琢反应很大地挥开,“别碰我!”
“你怎么发泄都可以,别折磨自己。”萧砚强硬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怀里,吩咐佣人,“药箱拿来。”
苏玉琢却忽然安静下来。
她这一安静,便是两天。
这两天里,她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不眠,像只会呼吸的木偶。
萧砚推了所有事情,在家寸步不离地陪着她。
第三天一早,苏玉琢醒来后,说了这两天里的第一句话:“我想见一见罗剪秋。”
萧砚知道她这话只是通知,不是在跟他商量。
权势可以给人在社会方方面面带来便捷,苏玉琢没费一点功夫,就见到了罗剪秋。
隔着铁栏和玻璃墙,罗剪秋面带讥讽地看着她,“收到我给你的好东西了?喜欢吗?”
苏玉琢来前化了妆,她五官本就惊艳,施了粉黛更是夺目娇媚,嘴边噙着淡淡的弧度,面颊红润,看起来这两天似乎过得不错,和罗剪秋的消瘦形成强烈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