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鱼听完陶蓁的话,想起前段时间陶蓁两口子想方设法要从季临渊这要股份的事,虽然后来都没如愿,但宋羡鱼这人素来不是以德报怨的性子。
“你有所不知。”宋羡鱼唇边挽着笑,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我一向不喜欢吃这些,所以都拿去送人了。”
陶蓁脸上流露些许失望,不过也没多问什么。
晚上,宋羡鱼把陶蓁来过的事跟季临渊提了一嘴,陶蓁偷看婚礼流程策划的事她没说,兴许是自己多心也不一定。
9月4号,萧让眉来了趟贡院,除了原本给宋羡鱼的嫁妆,她现在又多加了一样。
她一手创办的,坐落于京城艺术区的画廊。
“其他手续我都给你办了,你只要在这上头把该签的字签一签。”萧让眉递过来一个文件夹,打开之后里面别了一支金黑色钢笔。
她不是在跟宋羡鱼商量,而是已经做了决定,并且付诸了行动。
宋羡鱼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萧让眉又说:“别拒绝,你收下了,我心里才好受。”
“小词和小侬那边你不用考虑,他们能理解。”
当晚,萧让眉把画廊送给宋羡鱼当嫁妆的消息不胫而走,她的画廊签了不少当代有名的画家,每一幅画在艺术圈都价值连城,因而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这晚,正好程老夫人说想增外孙了,程玉词与丈夫商玉舟带着孩子回程家,晚饭桌上程如清说起了这事,她看程玉词的目光带上几分嘲讽:“堂姐,二婶真不公平,只给宋羡鱼,不给你。”
程玉词怀里抱着呱呱,闻言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眼程如清,语气也是不冷不热:“没什么公不公平,那是妈的东西,她想给谁就给谁,我们当子女的没资格提意见,外人更是管不着。”
她说话有些不客气,程如清碰了软钉子,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外人自然是管不着,清清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关心你。”程如晚开口打圆场。
程玉词却没领她的情,冷冷一笑:“不敢劳烦,有时间还是做点有意义的事,别整天闲着没事干净搬弄是非惹事。”
“谁搬弄是非了?”程如清顿时不乐意了。
程玉词:“你搬弄的还少?”
“你……”程如清想反驳,被程越迁喝止:“行了,少说两句。”
“爸!”程如清不满父亲胳膊肘外拐的态度:“我又没说错什么,你干什么凶我?”
“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程越迁态度严肃又强硬,这两个女儿,早把他的耐心磨没了。
“不吃了!”程如清扔下筷子,起身就走。
“清清……”程如晚和周知月喊她。
“让她饿着,当着长辈的面耍大小姐脾气,没规矩!”程越迁有动怒的迹象,碍于老母亲在场,才忍着没发作。
周知月不赞同他的做法,却也没当着众人面说什么。
晚饭后,程玉词带着孩子回西院她出嫁前的闺房里给孩子喂奶,很多有钱人家的太太为了保持身材,生了孩子都不喂母乳,程玉词倒没这么做。
门外忽地有人敲门,程如词问了声:“谁?”
接着,外面传来程如晚的声音:“小词,是我。”
不等程玉词再开口,程如晚推开门进来。
“呱呱睡着了?”程如晚看了看孩子,见小家伙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程玉词没回这话,只问:“有事?”
冷淡的态度,程如晚看得出来。
“呱呱满月那天,清清不是有意的,你别怪她。”
“她不是有意,那你针对我妹妹做的那些事,也不是有意的?”程玉词也是护短的性子,哪怕跟宋羡鱼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但有了那层血缘关系,宋羡鱼在她这就是自己人。
程如晚默了默,“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以为感情要比别人深厚一些……”
她嘴里的有些人,很显然指的是宋羡鱼。
“所以呢?”程玉词看向程如晚,“你在针对我妹妹的时候,就没有想一想和我一块长大的情分?”
程如晚:“……”
呱呱忽然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