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爱不明白母亲的用意,只觉被冤枉委屈得不行,抹着眼泪跑开了。
余有韵没去管她,拉着萧坤与季家陶家的人一块去了医院。
婚礼宴席结束后还有派对,出了这样的事,派对自然要取消。
季临渊把宋羡鱼送回家后,被季老夫人叫去了医院,宋羡鱼眼前不断闪现陶蓁满腿血的样子,可能是自己也经历过一次流产,很能明白那种痛苦,不免有些唏嘘。
转念想到跑出去的萧爱,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回家了没有,宋羡鱼给打电话想问问,那边不接,最后直接关机。
想了想,她又打电话给顾欣颜,问萧爱有没有到尊园去,顾欣颜说没有,又问出了什么事,宋羡鱼只说和家里闹了点矛盾,具体没有细说。
……
这一晚,季临渊直到十一点多才回来。
陶蓁腹部受了重击,孩子没保住,拿出来是个男孩,已经成型了。
听到这个消息,宋羡鱼不禁有些惋惜,不管成年人之间如何,孩子平白丢了性命,都是叫人怜惜的。
“那陶蓁呢?现在怎么样?”宋羡鱼又问及大人。
“受了些打击。”季临渊用五个字简述了陶蓁的现状。
“陶家很生气吧?”宋羡鱼问:“你相信小爱说的话么?”
季临渊没说信或是不信,只告诉宋羡鱼一件陶家不知道的事。
季老夫人悄悄让医院给孩子和季思源做DNA鉴定,萧爱什么性子,季老夫人看着她长大,是了解的,那就不是会作妖的料。
至于陶家是不是生气,自然是生气的,余有韵两口子一直在医院待到凌晨才回去。
凌晨两点多,宋羡鱼接到萧让眉的电话,接听后传来的却是余有韵焦急的声音:“小爱有没有去你那儿?”
“没有啊。”宋羡鱼下意识回答,完了觉得不对,问了句:“小爱还没回家?”
余有韵说:“没有,我把她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你帮我打电话问问你们同学,她是不是去同学家里了?”
“这孩子,能去哪儿呢你说?”余有韵快要急哭了。
宋羡鱼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安抚说:“您先别急,我打电话问问。”
收了线,宋羡鱼又给顾欣颜打电话,担心顾欣颜替萧爱隐瞒,她先把萧爱母亲都急哭的话说了,然后才说:“小爱要是去你那,你一定要告诉我。”
顾欣颜声音还有些迷糊:“她真没来找我,要不你问问苏苏?”
“苏苏不是回老家了?”
“没准萧爱去她老家了呢,现在交通这么发达。”
宋羡鱼觉得也有这个可能,萧爱要是真不愿理人,去苏玉琢老家避避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她给苏玉琢打电话,苏玉琢说今天没跟萧爱联系,也说:“她要真来我家,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宋羡鱼又给其他几个关系没那么亲密的同学打了电话,都没跟萧爱联系过。
刚挂了电话,余有韵再次打电话来。
得到宋羡鱼否定的答案,余有韵声音带上了失望:“麻烦你了,赶紧去休息吧,我这边再找找。”
宋羡鱼接电话时没开灯,等她接完电话,才发现壁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季临渊打开了,昏暗的光线氤氲着温馨的氛围。
季临渊也不在床上,宋羡鱼只当他去了卫生间,也没在意,因为她怀孕的缘故,医生叮嘱不能总吹空调,哪怕这个季节京城闷热得不行,季临渊也只是在刚开始开会空调,等睡觉时就关掉。
这会子卧室气温很高,宋羡鱼身上出了一层黏黏的汗,床脚放了张椅子,上面的电风扇呼呼地卖力吹风。
可能也有担心萧爱的缘故在里头,宋羡鱼只觉闷得难受,见季临渊还没出来,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遥控器。
刚对准空调,还没来得及按下开关键,卧室门忽然被推开,季临渊穿着和宋羡鱼同款的睡衣,手里端着托盘,上头搁了碗银耳蜜柑汤,还有一碟洪姨晚上新做的小点心。
宋羡鱼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脸颊忍不住一热,假装若无其事地把遥控器放回去,然后问:“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我还以为你在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