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那校花在一场车祸中毁了容,受不了打击几次轻生,虽被救了,却也无法继续读书,最终退了学。
外界都只当是一场普通车祸,不少人为校花唏嘘,只有程家人知道,程越阡和周知月为了这事,跑了多少关系才把事情压得滴水不漏。
那场车祸是程如晚找人做的,车祸后那女生并没毁容,程如晚让人在她脸上抹了汽油,引火烧了她整张脸。
回忆完往事,程如玉再看向姐姐那张单纯无辜的脸,脊梁骨不禁一阵发寒。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程如晚见弟弟盯着自己脸瞧,笑说:“难不成我脸上开了花?”
程如玉收了视线,去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说:“妈下午不是送你回来了?怎么从外面进来?”
“闷得慌,出去走走。”程如晚说:“刚才和清清去了C大,遇着一位老教授,说认识我,还说了许多以前上学的事,不过我都不记得了。”
程如玉看向她,“都聊了什么?”
“他问我跟以前的男朋友是不是结婚了,没想到我上大学时还谈过恋爱。”
程如玉手一抖,杯子里的水荡起波纹,“教授没告诉你男朋友叫什么?”
“我问了,不过教授没想起来,毕竟十多年了,老教授瞧着快七十岁,还能认出我这学生已经很难得了。”
程如晚对教授嘴里那男朋友一点印象都没有,只当个八卦随口一讲。
程如玉却听得一身汗,忽然觉得自己这姐姐就是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炸出惊天动地的响来。
……
第二天天刚亮,萧让眉按响了贡院十八号院的门铃。
彼时,宋羡鱼还窝在季临渊怀里,紧接着外面传来洪姨和萧让眉的说话声。
宋羡鱼迷迷糊糊睁开眼,听到外面的动静,抬头望了望窗帘严实的落地窗,声音带着困意:“好像是萧姑姑。”
季临渊把宋羡鱼轻按回床上,摸着她的脸说:“我下楼看看。”
宋羡鱼看着男人进了卫生间,不出五分钟又出来进了衣帽间,再出来,衣冠齐整,风度儒雅。
季临渊边系手腕纽扣边走向门口的样子,有股莫名的男人味,宋羡鱼看得心跳加快,有点被迷住。
似是察觉到宋羡鱼过于直接的目光,季临渊眼尾扫过来,瞧见她直勾勾的样,季临渊脚尖一转,朝床边走来。
在宋羡鱼注视中,他的俊脸越靠越近,最后一个带着薄荷凉意的吻落在宋羡鱼唇角。
季临渊两手插兜直起身,“闭上眼,再睡会儿。”
宋羡鱼被子盖到脖子里,两手抓着被子上边沿,脸颊绯红,双眸汪亮,“刚才你低头系手腕纽扣的样子帅到我了,怎么办?你要对我负责。”
季临渊居高临下俯视她这副迷妹样,不禁一笑:“不是一直对你负责,给你当牛做马?”
宋羡鱼想到昨晚程如玉的调侃,有点不服气,“不就是给我买了碗炒红果,就叫当牛做马了?”
“何止,经常在床上当牛耕田,有时还做马被你骑。”
“……”有文化的老流氓果然可怕。
……
季临渊出门后,房里剩宋羡鱼睁大眼瞪着天花板,睡意全无。
窗外更亮了一点,她下床去拿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5:33。
这么早,不知道萧让眉来是不是有事。
既然睡不着,宋羡鱼索性去卫生间洗漱,换了衣服下楼,这时候,季临渊和萧让眉面对面坐在沙发区说着话。
“小鱼既然怀孕了,这婚礼还是要早点办,以前没孩子你们什么时候办都行,现在不办,日后生了孩子再办就得带着孩子,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