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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宋初见看向宋羡鱼,“她在单位敢公然对我动手,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是不是等我死了,你才高兴?”
宋羡鱼微笑,嘴边梨涡浅浅:“如果她理亏,你可以向上级汇报,相信你的上级会给你满意的处理。”
宋初见靠近宋羡鱼,咬牙:“这事我还没告诉我爸,他现在病着,你还要他为了这些事烦心?我不要你们做什么,只要把罗午时从我眼前弄走,她是因为你和季临渊才针对我,这是你给我带来的麻烦,必须你来解决!”
宋羡鱼视线落在窗户上,外面是一线城市的遍地荣华。
“还记得去年夏天,你们带我去珠宝店那回?若不是我好运,店长免我赔偿,几十万的债,你觉得我会如何偿还?”
宋初见脸色有些难看。
“我在你眼里跟院子里一株草没区别,你看不上我,也不屑与我为难,那次你是想替你妈出口气,只是你的孝顺,不该踩着我的尊严和痛苦,你想让我求饶,想让我服软。”
宋羡鱼的话不轻不重,缓急有度:“我没跟你计较那件事,不代表我没记仇,相反,我这人记仇得很,没与你计较是因为觉得没必要,也是看在爸的面上。”
她的意思:没跟你计较往事已经是恩情,别再想挟恩图报。
宋初见手指紧紧握拳,十三年来,从没把那个又瘦又小的女孩放在眼里,没想到会有求她的一天。
忽然间想起上学时,有个广东舍友整天挂在嘴边的俗语: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
抬眼看着宋羡鱼秀丽脱俗的脸孔,没有飞上枝头的得意或高傲,还是以前那副淡泊、仿佛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样子,衣着也没像别人嫁进豪门那样穿金戴银。
瞧着,还像个普通的大学生,却已经有了需要人去巴结的资本。
宋初见目送宋羡鱼进电梯离开,沉着脸没再说一句话。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旁边传来杨珍压抑怒气的声音,宋初见回头,瞅见母亲布满怒火的眼睛。
“是不是真的?你们部门那个,是因为那个贱人才抢你升迁的机会?”
宋初见皱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杨珍没回答,怒气冲冲冲向一部电梯,边按电梯下行键边说:“这个小畜生,当年我就不该同意你爸带她回来!”
电梯间有六部电梯,杨珍按的电梯正好下行到六楼,停顿十几秒,到了五楼。
“妈你干什么去?”
“找那小畜生算账,敢害我的女儿!反了天了她!”
宋初见没阻止。
……
宋羡鱼边往停车场走边低头看手机,
十几分钟前,那人回了她的信息,只有一个字:
【乖】
惜字如金,连个标点都吝啬打。
宋羡鱼嘴角扬了扬,没有回,收起手机,刚拉上包的拉链,胳膊被人握住往后一拽,紧跟着脸颊一痛。
伴着‘啪’一声脆响。
杨珍一巴掌不过瘾,反手想再甩一巴掌,被宋羡鱼握住了手腕。
“贱人,我们家供你吃供你喝,白养你十三年,你现在翅膀硬了,学会恩将仇报了是不是?”杨珍怒不可遏:“害我女儿被人抢升迁的机会,害她被人打,你挺能耐啊,早看出你是这么个白眼狼,当初就该让你饿死在大街上!”
宋羡鱼紧紧扼住杨珍手腕,手背骨头因为用力而清晰显现,声音冰冷:“爸对我有恩,不是你,这些年你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有数,不回敬你一巴掌,不是怕你,而是不想撕破彼此脸面,不想爸难堪。”
言罢,宋羡鱼甩开杨珍的手。
杨珍被甩得后退两步,怒火有增无减,“别以为攀附上季临渊就是了不起了,不过一只野鸡,还真当自己是金凤凰,劈开腿等男人操的贱货!跟你妈一样不知廉耻!”
话音未落,杨珍余光忽地瞥见有黑影快速朝自己砸来,还不等她反应,额角被硬物重重击到,剧烈的钝痛迅速扩散。
紧跟着脸颊又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