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也是年轻气盛,不愿意服从父亲的安排,干脆放弃念大学,选择去开赛车。
开赛车好啊,又刺激又有成就感,而且和君潮的人生彻底背道而驰,再也不会被怀疑想要压大哥一头了。
本来,君澜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是这样了,谁知君潮还是不满意。
在他第一次正式参加比赛时,君潮买通了赛车场地的工作人员,在弟弟的车里动了手脚。
他想让这个处处比自己优秀的弟弟,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尽管君澜命大,在车子爆炸的最后关头咬开安全带逃了出来,但这件事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心理阴影。
他不敢再留在国内,伤势好转后,便听从了君兆临的安排,一个人飞去法国留学,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四年后,他临危受命,回国接手君潮留下的一堆烂摊子。
君澜真的很多年没有开过快车了。
那一次车祸差点要了他的命,哪怕是去了法国的头两年,他也不敢自己开车,有时听到路上跑车的引擎轰鸣声,还会产生应激。
也就是现在才慢慢好点。
他踩下油门,面不改色跟上前面那辆布加迪。
郊区的路很窄,就算是白天,两车并行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君潮一直压着路中间,两边是乡道,在这种黑不见人的夜晚,想要冲过去拦住他的车,简直是和翻车送命无异。
君澜始终不紧不慢地跟着,他甚至有空对着手机下吩咐:“你那边怎么样了?”
徐牧道:“我在警局,陶小姐已经被带过来了,她情绪不太稳定,很多事可能得等到明天再说。”
“行。”君澜点点头:“明天希德集团的黄子茵会来,你接待一下。”
希德集团?黄子茵?
徐牧不明所以:“去公司吗?可您不是要我盯着警局这边——”
“来警局,配合一些口供。”君澜漫不经心道:“有一些事情她会配合我,你只用听着,别的不要发表任何意见。”
啊?
徐牧不明所以,但他信任君澜,所以没有多问。
他现在只担心另外一件事。
“温玖她——”
“她不会有事的。”君澜语气笃定:“君潮现在就是一条落水狗,他想在临死前扒着我的人一起下去,真是做梦。”
其实徐牧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老板哪里来的自信,但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两人把事情对接一遍后,君澜挂掉电话,不耐烦地对着前车按了喇叭。
到底能不能行了,不会开下来走!
前方的君潮显然被他这种猫捉老鼠的态度惹怒了,他把油门踩得更急,速度也更快,好几次遇到转弯也没有降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