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以大法力强行弥合脚下的裂缝,闻言一愣,随即摇头:“佛家治心,不假外物。”
他的面容泛起微笑:“况且打打杀杀实在不是出家人所为……”
说的真他妈好听!
两仪真人心里直犯嘀咕,双眼紫气蒙蒙,与那双清净宁静的佛眼一对,两人的精神力开始在虚空中惨烈地厮杀。
神霄雷法,上清拘神变神之法再加上道门中数一数二的瞳术,论起精神秘法,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和他媲美。
但是佛家修行极为重视修心,不论是魔道,还是正道,很少有精神秘法能影响一位高僧的菩提心。
“百心如一,如如不动!”
两人目光接触的空中,那片区域的空气渐渐升温,温度越来越高,高温炙烤着空间。
从地上蒸腾而起的水汽渐渐染做紫色。
纯正而贵气的紫。
荒耶宗莲喟然一叹,手上那串念珠劈啪作响,就像在摩擦生热,温度也越来越高,过了几息,寻常桃木做成的念珠无火自燃。
明黄色的绚丽火焰从他的手上腾起,将那串佛珠焚尽,却在转瞬间被生生攥灭在手心。
“恶紫夺朱……”
道士后退一步,晦气地揉了揉眼,论起精神力,他就算有两根粗大的金哔哔——开挂也无法胜过这位两百年间修行出来的精纯念力。
这是底蕴的问题,没有多少办法弥补。
两仪真人目光转寒:“秃驴!你真要和我死磕到底?”
宗莲和尚低眉不答。
“若再这样纠缠下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屠尽冬木市?”
闻得此言,天台宗高僧低低一叹:“道兄慈悲,何必欺我?”
“到底是谁欺负谁?”
两仪道士忍住没有打开他手里的扇子:“你修你的佛,我参我的道,为何如此纠缠不休?”
僧人讷讷不语,他只是心有所感,这位神霄道主应该就是解开这末法危机的关键所在,却又没有证据。
打架也要有个由头吧,不能说你心血来潮就可以干一炮,没有这种说法。
说干就干太直接了,显得很粗鲁。
所以为了不是那么粗鲁,清俊的和尚找了半天,勉强找到一个理由:“贫僧想看一看道兄平时是如何修行,都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这个借口不怎么样。”
依然在月下凌然独立的王孙公子不耐地挥袖:“你一个出家人怎么还有窥人隐私的癖好?我跟我老婆玩游戏的时候难道你也要在一边借鉴?”
“阿弥陀佛!天台宗与藏密颇为亲近,双修之法小僧也是略懂一二,可以指点一下道兄……”
“滚!”
荒耶宗莲依旧是高人气度,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堪入耳:“况且据我所知,道兄……似乎尚未娶妻。”
“小道与舍妹的婚礼就在后年,到时候还要请大和尚来吃酒……”
这位说的话更是不要脸,高僧眉毛一阵颤抖,良久才轻颂佛号。
“是贫僧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