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摆了摆手,“我是去过南岭,怎么了?”
“你是不是给孩子买了块墓地……”许洲一边说着,一边偷瞄我的脸色,“能不能让慕言也去看看他,慕言他真的……”
说来说去,结果还是绕不过裴慕言。
“停车!”我没好气的吼了一声。
“你别生气啊。”许洲伸手赶紧锁了车门,怕我一冲动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我是真的看慕言太可怜了,你都不知道,你刚回国的那几天,他每天夜里都睡不着,一直在接受心理咨询。我就想着说不定他去看看孩子的墓,他能……”
“那天跟着我去南岭的是不是他?”我却一下反应了过来,伸手去抓许洲的衣服。
“什么南岭?我这正开车呢,小心!小心!”
“吱”,许洲猛的踩了刹车,车子一下子停了下来。
我和他两个人都因为惯性猛的向前一倾,又倒了回来。
许洲这下也不敢再继续开了,车子就在路边停着。
“那天跟着我去了墓地,又送我去医院的人是不是他!是不是!”我固执的抓着许洲想要问个明白。
“哎。是!是他!”许洲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一样,一口气全说了出来,“那天他刚回国,想要见见你,但是又怕你不肯见他,就在你公司门口等着你下班,后来又跟着你去了南岭公墓。”
是他,那个人果然是裴慕言。
“可那天他回来之后,情绪就很低落,他说他看见了你给孩子立的墓碑,上面写着“陆念”,他就知道你肯定没有原谅他,所以甚至都不敢给孩子献花。”
“陆曼青。”许洲突然转头,目光直直的看我,“慕言他是真的很后悔,你就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吗?”
“开门。”我低着头静静的听许洲说完,然后淡淡的开口。
“陆曼青!”许洲有些急了。
“开门!”我提高了声音。
两人僵持了十分钟后,许洲还是妥协的开了车门的锁。
“那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下车前,我面无表情的甩下这一句,然后“砰”一声,重重的关上了车门。
那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所以没有什么原不原谅,我只是不能放过我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