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她原来的世界,身边的人都是纯真善良的,至少不会遭受太多的恶意。
这次的起因还是因为自己,她更觉内疚。
席默林浅露笑容,目光澄澈:“姐姐,你别难受,我已经没事了,你们对我的心意我都知道,以后我会好好练,不会再让别人欺负。”
舒相毓柔软细腻的指腹抚过她的眉毛和鼻梁,带来舒舒痒痒的触感,浅点的伤口多已结痂,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不过以后不准再逞强,有什么事,要记得告诉我们,你记住,我们是一家人,你不再是一个人,明白吗。”
席默林眼里氤氲着泪光,她到舒家才短短一个多月,他们对她的呵护和爱,就已渐渐填满了她空洞的心,让她有了依靠,有了继续前进的动力,那看不清未来的迷茫也在逐渐消散。
“嗯,我记住了。”
“乖…”
敞开心扉,两人的心情都变好了。
舒相毓掀开被子,准备为她解开蓝白色的病服。
席默林顾不得疼,忙抓住她的手。
“你身上出了不少汗,又不敢让你动太多,把衣服解了好擦些。”
但是这样直接坦胸,她是真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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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相毓被她紧张的模样逗笑了。
“我们都一起洗过好几次澡了,你还害羞呢。”
“能不能不擦,我怕疼…”
“这么热的天,你不擦,身上臭了怎么办,而且我会很轻很轻的,不会弄疼你。”
舒相毓哄着她,将她的手拿开,然后解开纽扣。
傻木头,平坦坦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只是连肋骨和淤青都清晰可见,还是太瘦了。
她重新拧干毛巾,确实很轻很柔的为她擦拭身上。
脱裤子时,舒相毓又哄了她半天,她才肯脱。
尽管席默林仍害羞不已,但并未表露出来,边和姐姐聊着天,边分散注意力。
待忙完这些,时间也不早了,舒相毓为她盖好被子,这才去卫生间洗漱。
舒相毓洗漱完出来,十多分钟的时间,席默林已沉沉睡去,想来她身子虚弱,白天又没怎么休息好,肯定疲惫极了。
把被角为她掩好,怕晚上着了凉。
随后,她将陪床上的被子对半铺好,躺着不膈应,关掉顶上的无影灯,只留床头的小灯,见默默安然睡着,她这才侧着身子躺下。
这晚她想了很多很多事情,直到后半夜方才睡着。
五天后,席默林终于可以出院回家静养,只需按时回医院换药即可。
舒云荣这几天已将所有事情全权交由律师朋友处理,送默默回到家里,便匆忙赶回了支队。
因肋骨骨裂,医生特意嘱咐短时间内行动不宜过大过激。
席默林只能在家先静躺休养,舒相毓不用再去舞室练舞,正好承下了照顾她饮食起居的任务,舒相君则每日雷打不动去上补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