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远当即就把他请入远离火堆的一处平旷的地方。
两个人统一了规矩,就开始摔跤。
方明远果然不是吹牛,他的缠功一流,那男的虽然用巧劲儿轻易就能把他摔倒,但是他总能连带着把他缠倒下,两人就地滚几滚,被张武这个裁判很专业地叫停。
如此再三,气氛就热烈起来了,众人叫着笑着围过去呐喊助威,果然,方明远终于扳回了主动权,第一次把那人给按下了,他那虎实实的身体猛地一扑,死死地把他压住,那人正要轻易地丢了他起身,张武已经扑来上了,然后是赵一博,大胖和瘦子,五个男生按住他的胳膊腿儿。
那男人轻笑道:“这是你们做的局?”
桑红捏着火把按着他头边的地上,乌七八糟的小脸看着很瘆人,她清凌凌的嗓子低声地笑道:“你自投罗,又轻信自傲,不这样,一对一的我们谁能近了身?”
莱利早就拿出了绳索,在众人的帮助下,正要把他捆个结实。
那人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淡然道:“好好好,别这样折腾我,我认了,挺喜欢你们的人气,咱们部队就缺乏这样的气氛,我算是你们中的一员了。”
桑红惊疑地问:“我们出局的话,总部会出示一个数据,你们出局怎么判断?”
“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难缠?”那人看她警惕性如此高,不由无奈道。
“捉到一个人不容易,放了你你赖账,我们怎么办?”桑红说着,蹲下把手伸到他的衣服领子上边摸摸,无果,然后无奈地起身,绷着小脸说,“交代你们出局的办法,不然就这样捆着。”
“你让他们先起去,我动不了怎么通知。”
男人也不着恼,反倒是末二个的张武受不了了:“松一点,松一点,我快被压死了。”
“不准松,这样的人要是翻了身,我们都得玩完,我再问你一遍,老实交代,我们帮你发出出局信号,不然,连绑你都是一个大问题。”桑红毫不心软。
最上边的机电系的瘦子,眼珠儿一转道:“我有办法,探测出他身上的信号,寻找到他和总部联系的途径。”
桑红一咬牙对莱利说:“你拿着这根火把,他要是敢挣脱跑了,你直接照着他的脸上打,后果我负责;瘦子你起来,把信号找出来,直接让他出局,不然太危险。”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真狠。”趴着摞着的一堆男人都不由胆颤心惊地看着那个熊熊的火把。
瘦子从兜里摸出随身的秘密武器,蹲下身伸手翻翻那人的领口袖口和脚踝,最后从他的耳朵里找出了一个耳麦,他一拉一拧,那耳麦俨然就有了声波。
“四号培训员你好,请问有什么状况?四号培训员你好,请问有什么状况?”
那瘦子登时笑得乐不可支,面上却严肃地回道:“四号培训员被俘出局,我们是b军校的选手。”
那头沉默了片刻,有低低的骂娘声传来,然后换了个人问:“让四号培训员说话。”
瘦子捏着那东西送到那个被俘的家伙嘴巴边,那人抿唇不语。
“四号培训员说话,四号培训员说话。”里边传来清晰的命令声。
桑红看着气恼,军警靴转过去照着那人的手背踩下去:“不说话,出声尖叫好了。”
那个果然不负众望地出声痛呼了一声。
桑红一把捏过瘦子手里的通话联络器,不耐烦地说:“他的尖叫声有没有听到?如果你们依然不能确定,我们可以让他喊痛的声音更大!”
那边传来轻笑声,继而有人说:“听到了,四号培训员已经宣布出局,你们可以放了他,不要虐待俘虏。”
桑红冷笑道:“我们的人拿着他的通话器说话的时候,你们就可以肯定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如果他不被俘,谁有能力把这东西从他的耳朵里搜出来?”
说完就把那东西关了丢还给瘦子,瘦子乐得咧咧嘴,收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桑红清清嗓子,霎时就抹去了满身的杀气,甜甜地笑道:“这位大哥,对不起哦,形势所迫,刚刚多有得罪,因为你不过是一着不慎,把我们当成风雅义气的小团体,不然也不会上这样的大当;如果搁在平时,我们绝对是好客而且热情的,可现在是决赛啊,我们比你弱那么多,不珍惜机会怎么行;好了,你要是不服气,就瞪大眼睛看着好了,今晚这戏绝对不会只有你一个俘虏;你能配合吗?配合的话有好酒好肉好节目,吃着看着,座上宾一样地待着不配合的话,让他们直接把你捆了丢到营地边帮我们放哨。”
桑红的一番话,说得一众男人都不由大翻白眼,这样明显的暗示,谁傻了会对着干?
那男人也觉得既然被判出局了,再折腾也没什么意思,郁闷之余倒也坦然了,而且,桑红的话让他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他很想看到,他们是如何对付其他被欢声笑语吸引过来的人的。
当即就说:“成了你们的俘虏,怎么待都可以,我是讲信誉的人,不会和你们计较,也不会和你们一样耍赖,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好好招待我。”
大家一阵欢呼声,然后从上而下地散开,把那人空了出来,那围着他的角度俨然还是充满着戒备。
那人起来,看看他们这阵势,也不说什么,举举双手道:“好了好了,不用为我分散精力了,我坐哪里,安排好绝对不会给你们添乱,好戏快上啊。”
大家听他这样说,这才都收了架势友好地招待他,胖子跑着给他片了一盘肉片,拿着一瓶没有开封的小瓶白酒恭恭敬敬地给他送来过来。
“大哥,您请。”说着把他带到一个可以背靠着帐篷坐着的地方,“这里能吃能喝能看,角度奇佳又不会妨碍到我们,您就这样瞪大眼观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