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才好,眼下这几人可不是善茬,自己如何能够做那昧良心的事情。可是如果自己不说,这些人若是动起手来,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酒店掌柜一时间陷入了纠结,满脸的为难之色,迟迟没有开口。
“掌柜无需担心,吾等并非强人。在下余杭凌统,家父余杭凌操。”凌统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柔声道。
掌柜眉头微皱,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惊呼道:“你是余杭豪侠凌操之子,那个名动余杭的凌公绩。”
“区区薄名,愧不敢当。”凌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举杯道。
“哎呦,你看老朽这记性。公子细细打量起来,与令父真是有着七成相似啊。说起来,老朽还欠了令父一条命哩。”掌故的细细打量一番,满脸开怀的笑容,赶忙走上前大笑道。
他滔滔不绝,将自己当年被凌操所救之事,没有一点遗漏的说了一遍,直听的几人满脸的开怀之色,就好像被夸赞的是自己一样。
掌柜的说了半响,拍了拍脑袋笑道:“真是抱歉,小老儿一时高兴,却是打扰了诸位贵客。”
凌统满脸笑容,温和道:“无碍,能够听到家父的往事,在下心中也是万分开怀。想来父亲大人若是知道,也会万分欣喜。”
掌柜的笑了笑,开口道:“要说那牧羊女,说起来还真有些奇怪。
如果老朽没有记错,她第一次出现在会稽城,应当是十多年前。你还别说啊,这十多年过去,她看起来真没有什么变化哩。”
掌柜的话音落下,几人脸色微微一变,却是没有说话。
那壮汉却是眉头紧皱,瞪了掌柜一眼,哼道:“那小丫头看起来也就十多岁的年龄,十几年前能有多大。”
“蠢货,闭嘴。”凌统面容一冷,怒喝一句。
这个蠢货,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出问题。
那牧羊女看似普通,但每一步行走的距离,就好像用尺子量出来的一样,没有丝毫的误差。
这等精准的身法,定然是长久习武修行,已经将身法练入了骨子里的人。可是如此人物,自己等人却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不正说明了对方的修为深不可测。
壮汉闻言,低垂着脑袋。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还是满脸的不服气,显然并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凌统眉头微皱,轻轻抿了口酒水,没有说话。
这人修为深不可测,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她是隐居在会稽城附近,还是有着别样的目的,看来此事还是需要让父亲拿主意。
会稽城数十里外。
那地方渺无人烟,人高的荒草遍地,清风习习而过,吹拂的大地荡漾起青色的波涛。稀稀疏疏的树林分布在荒原上,看起来颇为的幽静。
在一块平整的土地上,耸立着三间颇为精致的木屋。
在木屋的前方,还有着一方凸起的小土堆,看起来就好像坟丘。
莫尘立在木屋前,环顾着周围荒芜的环境,脸上露出淡淡的沉思,犹豫道:“这里是你的故乡。”
阿青脸上挂着微笑,双眸闪过一抹伤感,颔首道:“是啊,只是一万多年过去,这里已经改变了太多。”
万载的岁月,自己虽然还在世间,但故乡的村落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就连那荒芜的村落遗迹,也随着时间缓缓的消逝。
“这些年,你一直住在这里?”莫尘闻言,沉默了两息道。
“我也是近年刚回来,有时候在外面漂泊累了,就喜欢回家看上一眼,住上一段时间。毕竟,这里是我的故乡。”阿青伸手捻起一根青草,双眸幽幽地望着眼前的荒野,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