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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谢九安一只脚踏进了这个房间崔竹就知道今晚别想安生了。
但崔竹还是不想理这蠢货,所以哪怕知道不太可能,他还是瘫着脸开口:“热水我收到了,但这是我的房间,你回自己的房间去吧。”
谢九安根本不知道脸皮为何物,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坚定地拒绝道:“不。”
“那我去你的房间。”崔竹现在看见他就烦,总之不想跟他待在一个地方。
“你怎么这么矫情,”谢九安反客为主,“一起洗省水省时间,有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就是我看见你就烦。”崔竹实话实说。
谢九安有点恼火,瞪他:“不准烦。”
崔竹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让自己别这么讨人嫌。”
谢九安忍不住震惊,又拧紧眉毛。
看他抬脚想走,谢九安不爽又蛮横地说:“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走也没用。”
“你到底想怎么样?”弄了半天,崔竹彻底烦躁起来,突然转身看着他,一股无名火从心底蹿起来。
谢九安愣了愣,没想到他突然发作,很快也拧着眉不悦地说:“我只是想跟你一起沐浴。你到底不高兴什么?反正更亲密的事也不是没做过。”
“你只是想跟我一起沐浴吗?”崔竹发出一声冷笑。
谢九安眯起眼,很显然不是,从在山上起他就在惦记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老子不愿意跟你*,你想都别想。”崔竹恶狠狠道。
似是而非的暧昧关系,有事情被瞒着的憋屈和不爽,偏偏谢九安这个蠢货还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要他一个人受着?
谢九安阴郁地盯着他,但崔竹根本不怵他,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你……”谢九安艰难地思考起来,最后语气生硬道:“在生什么气?”
思考失败。谢九安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并且对不明白崔竹在想什么这一点又感到郁闷和气恼。
崔竹看见了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居然神奇地明白他在想什么,一时间又气又想笑。
“好,”崔竹朝他走过去,沉声说:“你告诉我,今天的毒药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没事儿。”
谢九安刚要开口就被崔竹扯住了半边脸,眼神带上了警告的意味:“想好了再说。”
“……”谢九安又瘫着脸,闭上了嘴。
崔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开口,耐心殆尽,冷着脸松开手要走,却被谢九安攥住了手腕。
被崔竹不耐烦的眼神扫过,谢九安垮着脸终于舍得开口了:“我服过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