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刚才问郝姨,郝姨不回答,只是哭……”
“什么?”沐暖暖哭笑不得:“这种事情怎么能问妈妈呢?你傻了呀你?”
“我憋不住了嘛,”乔语彤顿着脚说:“反正,你赶紧过来,我总觉得这个家要出大事。”
“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沐暖暖改变了主意。
到了别墅的大院门外,乔语彤牵着小草的手候在了那对貔貅前,正着急万分地在眺望呢。
“少奶奶,少奶奶!”小草欢跃地扑了过去。
“沐妞,你终于爬到了?”乔语彤将手中的草往地下一扔,蹭蹭蹭地走过来,一把拉住沐暖暖的袖子,心急火燎地说:“我等你半天了,快快快,快跟我进去。”
沐暖暖被拖着走,气喘吁吁地说:“你放手啦,我自己会走。”
“你会爬!”乔语彤不满地说:“就这段路,你走了整整一个小时,蜗牛爬得也比你快。”
“横山路那里堵车了,”沐暖暖看了看那座静悄而威武矗立的建筑,低声地问了一句:“妈妈怎么样?”
“郝姨将自己关在房里头,谁都不见,云逸这哭鼻虫就差跪下了,郝姨也不肯开门。”
“他们……。他们为什么闹得这么凶?”爸爸两字,实在难以从沐暖暖的嘴里出来,所以,用“他们”来代替。
乔语彤当然听得明白,她摇了摇头:“前面发生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等我和云逸接到金姨的电话赶过来的时候,慕容叔叔已经走了,郝姨刚开始还肯让我进屋,后来便把我推出来了。”
“谁叫你问些不该问的话?”沐暖暖白了乔语彤一眼,拉过小草,俯身问:“小草,你知道他们是为什么吵起来的?”
小草抬起稚嫩的脸看了一眼沐暖暖,喃喃地说:“夫人刚说少奶奶要回娘家去养身体,慕容部长便对夫人发脾气,说夫人是个活死人,没用,又骂大少爷是个混蛋,不懂得爱惜女人。”
沐暖暖不易察觉地冷哼了一声:“他更是个混蛋!”
乔语彤没听清:“你说谁?”
沐暖暖含糊地应了一句:“没什么,”又问小草:“后来怎么发展到要杀夫人呢?”
“夫人好象应了一句,不懂得爱惜女人的,不止是云泽吧?就这一句话,慕容部长就发大火,从桌上抓起那把裁纸刀就朝夫人冲去。”
小草心有余悸地说,小手,下意识地紧紧地抓紧了沐暖暖的手。
“当时,他们在哪吵呢?”
“慕容部长在书房里,夫人站在书房门口。”
奇怪了,这对冤孽夫妻,尽管彼此的心里早就没有了对方,甚至,彼此的心中充满了对对方的怨恨,可是,他们在人前都会作恩爱秀,至少,会保持应有的仪态与风范,今天,竟然会当着满眼的下人大吵大嚷,这又是为什么?
再说,今天不是休息日,慕容成峰,他为什么会在家里?
在外人的眼里,慕容成峰是个兢业严谨的好干部,国家法定的休息日还常在办公室看文件呢,何况是正儿八经的上班时间?
乔语彤见沐暖暖默然不语,皱着眉头说:“这个家算是怎么回事啊,一天一个事。”
沐暖暖看了一眼乔语彤,试探地说:“彤子,我想问你,假如这个家出了大事了,你还会跟云逸在一起吗?”
乔语彤不解其意,想也不想地说:“我又不是看好他的家,我是看好哭鼻虫这个人。”
又歪头看沐暖暖:“你这是什么意思?大事,要出什么大事?”
沐暖暖遮掩道:“这只是一个比喻,我只是想试试和你云逸的感情度。”
“不用试,”乔语彤帅气地挥了挥手:“哪怕是到了世界未日的最后一刻,我都会跟哭鼻虫在一起的。看多了人生的悲欢离合,看你,桂媛媛,我哥,慕容云泽和袁子桐,相比之下,我和哭鼻虫真是太幸福了,我和哭鼻虫,都会珍惜这份貌似简单的爱情!”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沐暖暖长吁了一口气。
乔语彤推了一下沐暖暖,嗔怪道:“干嘛呀,杞人忧天啊?”
沿着小甬道往前走,因为才下过大雨,两旁的草坪比平时更是绿了好几分,盈盈的小草,顶着雨珠颤巍巍地站立着,闪着晶莹剔透的光泽。几只白鹭鸶,正旁若无人地在草坪上踱步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