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高二的时候……。那次上体育课,翻单杠,结果没翻过去,横在了上面,又从上面摔了下来,当时……。当时就出血了,到医务室一检查,发现……。发现***破了……。这事,我的班主任陈老师也知道,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陈老师和医务室林医生……。”
被逼的实在是没地方退去了,郝静雅突然想起了高中的这回事。当时确有这么一回事,只是,不是***破了,而是,临时来了月经,让林医生误为是破了***。
见郝静雅一付委屈与伤心的样子,慕容成峰的火气,渐渐地减弱了下来。他也不愿给自己戴绿帽子,更何况,今天是结婚的日子,这样的事情吵闹出去,抬不起头的人,是自己。
慕容成峰和缓了脸上的表情,将衣裤给郝静雅重新穿上,在她的脸上吻了吻,笑了笑说:“对不起老婆,我……我误会你了。”
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郝静雅觉得,慕容成峰一直没让这件事情过去,而且,他似乎将心中的怀疑锁在了韩家栋的身上。
因为,五年后,韩家栋突然入狱了。
入狱后不久,韩家栋竟然死在了监狱内。
韩家栋入狱的原因,是私下做消防器材的生意,并收受他人的贿赂。
死亡的原因,是自杀。
郝静雅却不这样认为,她总觉得,韩家栋的整件事情与慕容成峰有关系。
至于慕容成峰在这里头起了什么作用,郝静雅不清楚。
郝静雅清楚的是,慕容成峰一直很纠结自己曾与韩家栋谈过恋爱这件事,在平时的生活里,他会时不时地提起,阴阳怪气。
从结婚的那天起,韩家栋就横在这对小夫妻的中间。
慕容成峰与郝静雅之间,矛盾不断,争吵不断。直到传来了韩家栋的死迅,俩人对彼此的态度,又变得冷漠了起来。
随着一对双胞胎儿子的降生,随着慕容成峰的官职越升越高,这对夫妻,就变成了阴阳人,当着众人,他们是夫妻;背着他人,他们是路人。
金姨匆匆地敲门进来:“夫人,大少爷打电话来,说慕容部长已经从检查室出来,转入高干病房了。”
郝静雅还是白天的装束,慢慢地坐了起来,轻声地问:“大少爷说没说是什么病呢?”
“没仔细说,”金姨的脸上闪过一抹兴奋的笑容,但很快隐在重重的担忧里:“大少爷只说慕容部长要住院,让家里送些日常用品和换洗衣服去呢。”
要住院?显然病的不轻。
郝静雅知道,就算做给别人看,自己这会儿也得在病房里出现。
郝静雅一边起床梳头洗脸,一边吩咐道:“去请少奶奶起来,还有,你去准备准备。”
好的。
当沐暖暖冒着一身冷汗将婆婆送到武警总队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透出一丝鱼肚白了。
慕容云泽站在病房外的抽烟区,一团浓郁的烟雾,将他整个人遮得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云泽,你爸呢?”
郝静雅将手中的包交给身后的金姨,问。
慕容云泽抬起头,将手中的大半截烟卷狠狠地拧摁在烟灰缸里,咧了咧嘴:“1103。”
郝静雅正要走,慕容云泽挥了挥烟雾,恶狠狠地说:“我不打电话请,你就不来是吗?假如,这病床上躺着的是那个该死老小子,我看,你早就飞来了吧?”
“云泽!”脸色变得苍白的郝静雅失声地喊了起来,她哆哆嗦嗦地指着慕容云泽:“我是你的妈妈,这点,你不应该忘记!”
“妈妈?你配吗?别在我面前充什么大尾巴狼,我的妈妈,早在我四岁那年死了!”
“你……。你……。”郝静雅浑身颤抖着,说了一连串的“你”,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低着头,像个罪妇似的,急急地往前走。
沐暖暖疑惑地看了慕容云泽一眼,忙要随上。
却被慕容云泽叫住了:“是你开的车?”
嗯。
沐暖暖不想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