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站不动,冷冷地看着与白天完全不同的他。
“你不是要当女主人吗?给我过来!”
他又吼了一声。
声音里,带着一丝裂帛的杂音,刺人耳目。
从他的眼里,她看出了一线危险。
她随手从衣架上取下一件粉色晨褛,套上,系好。然后淡淡地说:“你应该补上一课,学会如何尊重人!”
“尊重,尊重你吗?尊重一个为了一百万的聘礼就把自已给卖了的你?”
他喋喋地笑了起来,宛若一只夜隼在啼唱。
一百万?这是什么意思?她一愣,脸上的表情渐渐地严肃起来,凝视着满脸讥笑的他:“慕容云泽,你说什么一百万?”
他伸手一拽,就将她拽进怀里,双腿夹着她袅娜的身子,双手紧紧地将她的双臂扭在身后,面部的狰狞,与捕猎前的财狼没什么两样!
你少给我装单纯,你是你父母用一百万卖给我的,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慕容云泽的床伴,什么**伴,做为受过高等教育的你,应该清楚这个含义吧?
爸妈把自己卖了一百万?这怎么可能?沐暖暖从来不曾听父母提起过这一百万啊。
自己答应嫁给慕容云泽,那是出于自己内心的需要:逃避。
沐暖暖没忘记,在这场快速缔结的婚姻中,父母是最坚定的撮合者和支持者,尤其是妈妈。
好象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嫁出去。不,应该确切地说,是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嫁进慕容家。
沐暖暖更没忘记,自己的身边一直来围着许多的追求者,这追求者中间,有好几位在各方面都胜过慕容云泽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妈妈就是看中了慕容云泽。
这让沐暖暖很不解,对妈妈的怨恨,在婚礼之后,更烈,更甚。
从小,沐暖暖就觉得,妈妈是后妈,姐姐有的,她肯定没有,比如,漂亮的衣裙,可爱的玩具。她有的,姐姐也肯定没有。比如,山一样的课外作业,练不完的钢琴,跳不完的芭蕾,画不完的油画。
那个家,没有温暖,没有热气,所以,沐暖暖从小就想逃开。
结婚,是她逃开的最为正当最为迫切的理由和借口。
对仅见过三次面,父母执意让自己嫁的慕容云泽,沐暖暖当然喜爱不起来,哪怕他有当**的父亲,哪怕他有千万的身价,哪怕他貌胜潘安。
爱,建立在心心相印情投意合的基础上。
对这场无爱的婚姻,沐暖暖从一开始便知道自己将会过一种怎样的生活。
她甚至设想过,她可以让对方慢慢地爱上自己,她相信自己有这份魅力与恒心。
然后,小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自己不爱他没关系,她只想拥有一份平淡的生活。
只是,她想错了。
慕容云泽不可能会爱上自己,从他冷漠甚至带着轻视的眼神里,她看出了答案。
这也无所谓。她退一步想,中国的婚姻里,又有几对是因为爱而相亲相守的?只要慕容云泽能给自己一个家,一份安静的生活,她也不奢求其它的。
可是,此时的她退无可退了,
慕容云泽,他正用恶魔般的面容,犀利鄙视的语言,宣告自己的梦想破灭。
呵呵,他把自己当成床伴了,他结婚只想找个床伴!
嘶拉……。嘶……拉拉……
绣工精致的晨褛,在倾刻间成了碎片,灯光下,折射起一团白生生的光影。
你……。你想干什么?沐暖暖惊魂失色,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下意识地想用双手去阻挡。
可是,双手被慕容云泽紧紧地扭在身后,动弹不得。
她只能无助地在慕容云泽的怀中扭曲着身子,极力藏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