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确认问:“真的没事?”
我坐回了办公桌前,用手撑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我没事,你出去吧。”
朱文看了我许久,他大约也知道,此时的我需要休息,最终还是按照我的话从我面前离开。
等他离开后,我重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开始逼着自己处理着桌上的文件。
一直处理到深夜,我满身疲惫的回到家,刚将门给打开,袁长明便满是颓废的坐在沙发上,他听到开门声,立即侧脸来看我,看到是我后,他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向我,他极其没有底气,极其小声的唤了一句梁笙。
我面无表情的看向他,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只是低下头脱着脚上的鞋子,又穿上棉布拖鞋朝厨房走去,给自己倒上一杯水。
袁长明自然是跟了过来,他守在我门口,满脸哀求的看向我,那表情说不出的可怜。
可这一次我相当狠心,也没有任何心情理会他,对挡在门口的袁长明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让开。”
袁长明满是倔强的说:“我不让。”
我说:“让不让?”
袁长明试图来拉我的手,我端着手上的杯子,便朝他脸上狠狠泼了过去,他被我泼了一脸的水,脸色僵硬的看向我。
我说:“让开。”
袁长明自然是不好再和我对着干,他被我的脸色给吓到了,吓得往门的一旁移了过去,我端着手上空点的水杯从他身边经过,一个人回了卧室,将袁长明给锁在了客厅。
客厅内什么都没有,他大半夜的缩在沙发上,冷得全身都发抖。
他听到我开门的动静了,以为我是原谅他了,他立马抬起脸来看我,隔了好一会,发现我是去厨房喝水,他又满脸失望。
到达第二天早上,我去公司上班,袁长明在沙发上冷得瑟瑟发抖,可我没理他,换掉鞋子便出了酒店。
一直加班到半夜十二点,我再次回来时,袁长明还是坐在客厅等我,他脸色有些白的,给了我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
我看了他一眼,刚想去卧室,袁长明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梁笙,我给你准备了夜宵,你要不要吃一点?”
我脚步一停,神色冷淡的说:“你自己吃吧。”记岛长血。
他还想说什么,我已经将门一甩,便把他要说的话关在了门外。
这一夜他又是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早上醒来,我正弯下身在玄关处换鞋,穿好后,无意识的往沙发上瞟了一眼,可这一眼看过去,便感觉有一点不对劲。
因为沙发上的袁长明连抖都没抖动过,整个人好像睡死过去了。
我站在那里看了许久,有些不放心,立马放下自己手上的公文包朝着袁长明走了过去,他脸色惨白,头发竟然被汗水给全部打湿了。
我试探性的唤了几句:“长明?”
可沙发上的人,根本没有反应,我吓得第一时间就去探他鼻息,发现他还有气,又立马用手放在了他额头,发现滚烫一片,我吓得立马将手一缩。
便立马放下手上的公文包,去厨房内拿冰袋和急救箱给袁长明进行物理降温,降了四个小时他还是昏迷不醒,我感觉到不行,便立马用手机给酒店内的急救医生打了一个电话。
等医生来了后,便为昏迷不醒的袁长明输着液,我也没办法去公司上班,给肖姐打了一个电话后,我便一直陪着袁长明。
陪到下午四点时,袁长明终于醒了,但是他非常虚弱,全身还在发烫。他动了动干燥的唇,用力的吞咽着口水,隔了好久,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我自立,也一直希望我能够去家里的公司锻炼,我之所以去突然去我爸爸公司帮忙,那是因为我想让你高兴,想让你惊喜,虽然我很讨厌应酬,也很讨厌饭局上那一张张虚伪的脸,可我只是想要和你证明,我并不比你心里的那个人差。”
袁长明脸上满是失落说:“可我没想到,但后面,我还是比不过他。”他自我嘲讽的说:“我真没用,还闹出了这些可笑的事情,还让你这样失望。”
我听了袁长明的话,久久都没有动,也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