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衿暗忖,于是一个鹞子翻身,蹲到了屋顶,掀开瓦片。
当然,她掀开瓦片只有象征性的意义,实际探查的是她的神识。
她锁定了床榻上的男人。年纪轻轻就留了大把胡子,看得人不舒服。
他的脸色极白,是常年没晒过阳光的病态。手里捧着一本闲书,用词粗俗大胆,堪比金瓶梅,嘴里还哼着小曲,大腿跟着节奏微微晃动。
片刻,他便从榻上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沈衿庆幸自己提前翻上了屋顶,不然,岂不是给他表演一个开门杀?
白日躲一个人有些困难,再加上小院是他的地盘,所以沈衿并不打算追上去,只是让自己的神识跟着。
“该去吃饭了。”
男人抬头望了眼太阳,估算着时辰。推开了另一个房间门踏入。
并非厨房,而是一个颇为繁复的化妆间!
沈衿刚跟上去,就与一个巨大的落地铜镜面对面。
男人的脚步并没有停下。
他先是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官袍,套在身上。纹饰有些熟悉,但当朝的所有官袍都是一个模样。
沈衿暂时压下了心里的异样感,继续看。
换了官袍,再是长靴。
男人坐在镜前,拉开抽屉,端出了木箱,从里头再取出了一个黑木匣。
他双手捧出里面用红绸遮盖的东西,颇为慎重。
直到红布掀开,沈衿看到了里面摆放的一张人皮面具。
她在屋顶上看得双眸发亮,随后轻车熟路地走至另一间屋顶,好离得更近,看得清楚些。这可是传说中的人类易容术,她都没见过。
男人动作寻常且熟练,一看就是老手。
面具沾上不知名的半透明粘液,糊在了脸上。他一手握笔,一手执粉,对着面具涂涂改改。
沈衿逐渐从稀奇变成了震撼。
镜中人的面容愈发熟悉了。沈衿想着,他这是,伪装成别人?
终于,他放下了笔,对着镜子满意点头。
起身,双手背于身后,迈出了一步。
所有的诡异感在这步迈出后彻底消失。房内这人。他拥有着与齐慈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身形,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是完全相同。
他化成了齐慈的模样!
沈衿猛然拍脑门。她就说哪里不对,原来,齐慈真的有两个人!
于是所有的疑惑都连成了一条直线。
真齐慈州府、齐府两点一线,其他时间不是在办公就是在办公的路上。偏生他工作喜静,往往一个人便待在书房中许久。晚上回家后若无要事也是待在书房闭门不出。
这给假齐慈提供了足够充足的扮演时间。只要他的行动时间,比齐慈推后那么一到两个时辰。
真是胆大包天。
还偏偏被他得逞,这么长时间都没人看出意外?
沈衿跟着假齐慈走出了房门。
这小院别有洞天,竟是藏了一道暗门,能从另一处巷内穿出。
而穿越小巷,再拐几个弯,行走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到了右禾州府。
假齐慈堂而皇之地踏入,还收了来往护卫们的行礼,坦荡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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