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是张道士的时候。
这个邢夫人一句祝贺之语没有。
反而笑的前仰后合,没有一点大家夫人的样。
简直像个村野妇人!
可恶!
笑的贾母跟王夫人浑身不自在。
“你是抽的什么疯!看你像什么样子?”贾母板着一张脸,拐杖敲的当当响。
王夫人的佛珠再用力也没了生息!
匹妇!野畜!泼妇!
王夫人心中咒骂,好好的姻亲让邢夫人笑成了笑话。
邢夫人在那儿,手绢捂着嘴,“不好意思!让我缓缓神!”
“一会儿说!”
待她把笑出的眼角的泪拭去,嘴角的笑实在抹不掉,就这麽挂着一抹笑容,说道,
“我说怎么一大帮人,呼呼啦啦的去了道观。”
“原来是给你们偷偷摸摸定亲,打掩护去了。”
“我是小门小户出身,不知道原来这道观老道,还兼做媒婆的生意。”
“不止是丧葬念经,还管牵线搭桥。”
“他们管不管接生呀?”
这话说的太难听了,别人还没有说,一家人先说的这么难听。
这个邢夫人,要不是贾赦那个样子,就不该留。
一点不识时务,半点不通情理。
“原因不是给你解释过了吗?”
“还要说几遍?”贾母口含怒气,瞪着邢夫人。
邢夫人这时也不示弱,两眼一瞪,“婆母,这是解释吗?”
“当我是二傻子吗?这是回来告知。”
“还让我让我三两天之内,给迎春找个人家。”
“这是打定主意让我当这个恶毒嫡母了。”说到这儿,邢夫人手绢往袖子里一掖,
两只手开始点来点去,点着这花窗檀木。
点着这字画雕梁,说道,
“迎春再差,那也是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锦衣玉食长大的。”
“相相看看的没有几个月,能行吗?”
“我这嫁进来当个继室也是三媒六聘,八台大轿来的。”
“礼也是懂一些的。”说完她讥笑一声,
“不像有些人,自诩名门闺秀,吃斋念佛,到头来,宝贝儿子的婚事,偷偷摸摸。”
“老鼠娶亲还知道打个灯笼呢!”
“你在说谁?”王夫人这时听出来了,这是指桑骂槐,邢夫人这胆子越来越肥。
邢夫人一身浑不在意,“谁接话我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