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觉此时自己的时机已到,
“夫人,我有罪。”
“晴雯临死之前我曾经去过她表哥家,假传您的意思说是让她早死。”
袭人颤抖着声音,继续吐露着心中的恐惧与悔恨:
“夫人,我知我罪孽深重,晴雯之死,我难辞其咎。”
“这几日,我夜不能寐,昨日见周大娘带晴雯表嫂入府,我心如刀绞。”
王夫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厉:
“你竟敢自作主张,你以为现在来请罪就能免于一死吗?”
袭人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
“夫人,是我贪心不足,我自知不如晴雯貌美,不如她聪明能干,我只有一颗忠心。”
“然而,我终究还是走错了路。”
王夫人冷冷地打断了她:
“行了,你不用耍假惺惺的这一套,我又不是没有看过。”
“能不能活,就看你提供的消息算不算功劳了。”王夫人冷冷的对袭人说,
心道,下贱的妾室就是这样,想将功抵罪也要看你的功劳值不值。
虽然说,自己早就盼着晴雯死,但是一个下人未经主子允许擅作主张,就是死罪。
此时只听袭人在下面说道,“此事我是昨晚听一个远房亲戚说的。”
“昨晚,我有事回家,正好那个远房亲戚也在,她提到了自己曾经在京城见到南安王。”
“跟那个林家庶长子有几分相像。”
王夫人手里的佛珠“啪”拍到桌上,“大胆,你知道你说什么吗?”
“世上有几分相像的多如牛毛。”
“妄加揣测,不怕引来无妄之灾吗?”
王夫人说完此话,眼神紧紧的盯着袭人,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动作。
袭人被说的有几分萎顿,她继续辩解,“那个人在扬州很是高调,如今在京城无人听说。”
“这还不让人怀疑吗?”
让人怀疑,当然让人怀疑,要不是袭人提醒,自己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曾经贾敏假称她是贾家子,但是她从来没带过来过,
难道真是心中有鬼?
庶长子?别人会相信庶长子,自己怎么会相信,如果真有这么个庶长子,林如海还敢在贾家人面前挺起腰杆?
扬州也不是没有人去过。
一问便知,但是这个事王夫人不想婆婆参与了。
涉及到贾敏,婆婆还是割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