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的,你就做呗,凭什么替别人答应?你说你不是哈巴狗是什么?”
贾惜春,年纪虽小,言辞却犀利如刀,丝毫不留情面。
湘云一时语塞,面红耳赤,心中怒火与委屈交织。
她反问:“好!好!好,你就这么说我是吧?”
“那会儿宝姐姐说这个话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这么反对?”
“难道你们不为老祖宗病了担忧吗?”
“一个个狼心狗肺还骂别人哈巴狗?”
史湘云的声音渐渐拔高,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了。
林黛玉见场面失控,“行了,没事咱们就走吧!”
“这是佛门静地,惹了佛祖不高兴了,有你们好受的。”
妙玉一直静观其变,此刻脸色阴沉,显然对两人的争吵感到不悦。
史湘云和惜春见状,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湘云转向妙玉,语气中带着一丝求饶:
“那个,对不起了,妙玉师父,你能不能送我两句高人之语?我出去搪塞一下。”
她希望妙玉能赐言,以便有个台阶下。
妙玉却不为所动,她深知随意赠言非己之风,淡淡回应:“云姑娘,出家人不打诳语。”
“上有佛祖诸天看着呢!”
史湘云有点词穷了,“那妙玉,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
“如果我说来了一趟你这,空手而归总归是不好。”
妙玉叹了一口气,“今日之缘,不知是善缘还是孽缘?”
“物非物,心非心,处处是归真。”
“病非病,静非静,人人自安宁。”
“随缘来,随缘去,生生莫强求。
“云姑娘,世事随缘就好。”
史湘云脑筋此时有点轴,她跟着念了一遍,“妙呀!我就来这几句吧!让她们自己参悟去吧?”
“反正只要是妙玉师父说的就行。”
闻听此言,妙玉简直哭笑不得。
林黛玉跟贾惜春也有点惊讶,“史湘云,你这样不是糊弄人吗?”
史湘云反而振振有词,“这你们就不懂了,自古那些大能禅机,并非人人可解。”
“大彻大悟,没准就是大师的随口所感。”
“在这佛门庵堂,妙玉师父就是大能师父。”
“随口就是禅机,这就是悟性吧?”
说完她又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这么好的茶,没准也是禅茶呢!”
“一会儿我就出去说被赏了禅茶,还悟了禅机。”
妙玉嘴角抽动了几下,这茶水哪能这么喝,这不就是牛饮了吗?
贾惜春一听这话,反而有点羡慕,她还看了看妙玉身后的几本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