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干的,那人居然有本事瞒住神鬼,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没想到,俞启淮在边城还有一家酒楼。
果然牛逼的生意人都是把生意做到全国各地的。
他这酒楼生意挺惨淡。
我让他暂时把楼捐出来。城里的医馆不够用,酒楼房间可以做临时的病房。
俞启淮说酒店不做活人生意。
感染者住进来死得更快。
我瞬间觉得这酒店挺阴森的。
怪不得还往地下挖了两三层。
俞启淮带我走进了个房间,房间里有个大圆台,圆台边缘有篆文,应该是施法用的。但中间铺了被褥,我莫名其妙就困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的睡眠很浅。
我终于想起来,隔了好长的时间,好久远。
前世的前世,我是悬崖边的一棵树。
我宁静且平和地站在风中,在凝固的时间中跨越四季。
我感受风吹日晒,也享受雪花落在我肩头。我没有社交,也没有学习。甚至没有思想。
我只是不加评判地体会这个世界。深沉的凝视着,发生在我身边的万事万物。
我活了几百年,但似乎从未活过,我从不做任何事,只是活着。
直到奢节看中了我。他砍倒了我。
我矗立过的地方只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树桩,我被雕刻,被打磨,而后又被重新组装。
他赋予了我呼吸与全新的生命,我成了一个美丽且精致的傀儡。
我皮肤细腻,乌发如瀑。但这些表象背后是冷冰冰的,木头打造的躯壳。
前世的我成了个傀儡,我因奢节存活而存活。
我拥有了双手和双腿,我可以自由的行动。于是我在乌发上插满鲜花,盛装打扮后回到悬崖边,坐到已经干枯出裂纹的树桩上,可是再也没有鸟儿愿意为我停留。
我眼神空洞地望着墨印似的远山,望着长空中的云卷云舒。忽然有一天,顿悟似的体会到了那种名为悲伤的情感。
那天我孤零零地坐在树桩上,忽然明白了这些年的盛装打扮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等待夜色温柔地涌上来,张牙舞爪着将我吞没。
我辞别了奢节,他像一位天神为自己的信徒祝福一般,支持了我的选择。
我很好奇,同样是人,为什么能区分三六九等?于是我进入了皇宫。
我是太医院唯一的女太医。
所有人都觉得我医术高超,其实我仅仅是在奢节身边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