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清楚的问道:“润泽的女婿是谁?”
“他叫康景逸。”她冒独独的这个问题,让朱厅长不解。
朱润惠的垂眸,让人看不透她眼底的情绪,好一会儿,她又问:“是哪个康家?也是大院里的?”
“就是康政委的孙子,”朱厅长说,“你还记得康绍骁吗?就是那个表情总是冷冷的,不爱说话,老是跟二哥对着干的那个人,康景逸就是他的儿子。”
当!
朱润惠手里的洒水壶落地,里面的水洒了一地。她呆呆的站在哪儿,那水已然湿了她的鞋袜,“他多大了?”
她的问题,让朱厅长不免生疑。
“康绍骁有几个儿子?”朱润惠语气稍变。
“就一个。”朱厅长疑惑着。
朱润惠眼底,有一抹旁人不晚察觉的痛苦。
而后两天,朱润惠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朱厅长连她的面都没有见到。而朱纤羽却因为要回国了,焦燥不安,动不动就摔东西发脾气。
直到朱厅长父女进了机场,朱润惠都没有出现。
过了安检时,朱厅长接到姐姐的电话,没头没尾,只一句,语气仍旧冰冷:“润泽电话是多少?”
朱润惠打电话来那会儿,薇薇正坐在朱首长怀里,跟他闹着想学下象棋。
“首长,您的电话,”张凡接听后说:“从巴黎来的,她说是你姐姐。”
朱首长的神情未有丝毫变化,将薇薇抱在地上,“去隔壁找津玮玩。”
“我才不跟他玩儿,”薇薇小脸儿嘟着,上午的时候,她正在花园里玩过家家做饭呐,范家小子抓了只蚯蚓悄悄放在她那小碗里。
她胆子大啊,看见蚯蚓当然不害怕,可那小子忒坏了,见没吓到她,竟然拉开她的T恤,把蚯蚓塞进去。
塞就塞吧,薇薇不仅不怕,还追着那小子满院跑。一个跑一个追的,玩得不亦乐乎,可偏偏那小子嘴巴贱,被她追上时说了句:“薇薇,你长这么胖,胸口那两个点点怎么这么小?”
小丫头害臊了,不客气的就打他。
范家小子可贱了,被打,还乐滋滋得,觉得没被打够,还拍拍胸脯说:“你放心,虽然小,可我不嫌弃。”
薇薇虽然胆儿大,可听着他这话,又羞又恼,对着他就是一阵暴打。甚至,还拿了根手帕,用剪刀剪成两半,把一半扔给他,“绝交!”
范家小子拿着那手帕懵住了,追着问什么意思。可薇薇把门一关,不理他了。
谷若秋见了一对小冤家的模样,啼笑皆非。
这会儿朱首长要接电话,薇薇自然懂事的不打扰他。无聊时,她拿着面包屑到花园里爬在地上逗蚂蚁。看着成群结队的蚂蚁扛着面包屑,她可高兴了,不过,这小丫头也坏,还故意把蚂蚁的窝挖开,看着一大群蚂蚁到处乱窜的时候,她乐得拍手叫好。在高兴之余,她发现栅栏那儿范家小子的身影,他正爬
在那儿偷看她呢。
薇薇还生气呢,哼了声,把面包屑扔了,转身就回屋了。“哎,给我半张手帕是什么意思?”范家小子在国外出生长大,虽然会说中文,但对什么典故啊风俗啊什么的都不懂,他拿着这半张手帕在家里冥思苦想,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这会儿扬着那手帕
隔着栅栏问。
薇薇气鼓鼓的,闹了半天,这小子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这气不是白生了?于是回头,跑到栅栏边,抢了他手里的半张手帕就跑。
“哎,还我手帕!”范家小子急得直叫。追着撵着又到朱首长家,可却吃了闭门羹。薇薇真不搭理他了。
他趴在门边,“薇薇,我明天就要回柏林了……”
屋里的薇薇哼了声,这小子,经常用这一招来吓唬她呢,现在她可不上当了。
“这回没骗你……”他说。
可薇薇鬼精灵,哪儿相信他的话。范家小子像牛皮糖一样黏着门,可说什么也没折,薇薇就是不开门。无果,只好悻悻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