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薇薇黑了的媛媛脸色相当不好,对薇薇怒目相视。
可薇薇呢,仍旧躲在陈曦身后,朝媛媛故意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大有一种“你奈我何……”的架势。
媛媛气得不行,追过来扬手就是一耳光,陈曦俯身一护,薇薇躲进她怀里,这一耳光清晰的落在她们身后的落地花瓶上,嗬,只听清脆的响声,那价值不菲的花瓶已然碎成块,一文不值了。
这下,不止叶媛媛被吓坏了,连康母、康景悦也吓得不轻。
按理说,一个花瓶,对康家来说,也不算什么。
但是,这个花瓶却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儿?
是古董?太昂贵?
NO!这个花瓶,不过是近代景德镇产的一个普通的花瓶。
可是,在康家人眼里它却相当贵重,这个贵重不是指金钱,而指花瓶瓶身提的“雷厉风行……”几个字。这四个字,看似简单,可下面落款的人,却是上届领导班子的第一人,如此珍贵的东西,被康家奉为至宝。每天擦拭,专人保养,放在客厅最显眼也是最安全的位置,一来彰显康家的显赫,二来侧面突出
与上层的亲密关系,三来显示康父从政几十年的功绩。
薇薇虽然淘气,在康家翻上翻下,跳东跳西,可她也是机灵得很,再任性,再淘气却从来不碰那花瓶。可现在,好好的一个镇宅花瓶竟然就被叶媛媛一掌拍在地上碎了。
康景悦扬手就给媛媛一耳光,媛媛疼得红了眼,可是硬是不敢哭出声来,只是扑在任远怀里。
花瓶碎了,康母皱着眉正在犯难如何向丈夫交待,还有这样的镇宅之物碎了,毕竟是不祥的预兆,一时间,心烦不安。
薇薇察言观色,乖乖的窝在陈曦怀里不说话。
一时间,客厅里气氛凝重。
“不省事的东西!滚!”康景悦知道这花瓶是康父的心爱之物,女儿平时骄纵也就算了,可现在,偏偏闯了这样大的祸。
“我走就是了。”叶媛媛本就心高气傲,而男朋友在身边,母亲又这样责骂,她面子上实在挂不住,边哭边拉着任远就走。
“滚得越远越好!”康景悦看着他们的背影怒道。
“唉——”康母一声叹息,招呼着容姐她们来收拾花瓶碎片,还叮嘱着让她们小心一点,一怕割伤了手,而怕将那些碎片遗失,她还思量着,看有没有人能够将这花瓶补好。
去机场的路上。
“那花瓶是不是很值钱?”看康家一家人焦急的模样,陈曦问。
“倒也不是钱的问题,”他避重就轻的说:“只是那花瓶搁在家里久了,就这样碎了,我妈难免心疼。”
陈曦自然是信他的,所以也就没再将花瓶当一回事。可一想到吃饭时薇薇那样大的抵触情绪,她确实心里也不好受:“你说,要是薇薇不答应我们在一起……”
康景逸侧头看她,“跟我在一起的是你,只要我答应就好了。”不过,今天薇薇的反应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可我担心薇薇会不高兴……”小丫头的脾气挺大的,今天叶媛媛就说了两句,她竟然将一整瓶胡椒粉倒在她的饭里。
“那,就让她在首都,跟我妈住。”
“不行!”陈曦很喜欢薇薇,怎么舍得将她放在首都呢?“你是薇薇的爸爸,她不跟我们住,跟谁住?”
康景逸眼底隐隐有笑意,伸手覆在她的手上,促狭的说:“怎么,这么急着要做她妈妈?”
陈曦害羞,皱了皱眉:“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也在跟你说正经的。”他调侃着,“还是,你希望我跟你说不正经?陈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轻佻了?”
“又贫嘴!”她轻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