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送回了首都。
那个刚刚出生一天的小婴儿,她都记不住那小小的模样,他们唯有的一份线索,就是女儿的验血单:AB型Rh阴性血。
起初那几年,他们都在疯狂的找寻着,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希望越来越渺茫。
从此,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一下降到了零点……
他们谁都没有试过缓和彼此的关系,可都很有默契的在双方父母家人面前扮演好角色,毕竟,他们的婚姻结合,承载着谷家与朱家权利的提升和巩固。
不过,虽然希望渺茫,但是,每遇到稀有血型的适龄女孩时,他们都会想尽方法做DNA检测,可每检测一次,就每失望一回。所以,当她在国外演出的时候,接到他秘书小张的电话,得知又找到适龄目标正在检测时,她并未放在心上,可当最终的DNA结果传到她手机上时,她当场落泪痛哭,不计后果的推掉了所有的后续演出立
刻飞回首都。
可他,却因公出国了。电话里,他相当严肃的阻止她认女儿。
可她还是忍不住,到舞蹈学校去看她,当第一眼看到时,她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最终,在知道她为纤羽献血时,她控制不了了,差点崩溃。
可他的几句严词却让她战战兢兢,不敢相认了。
只因……
谷若秋混乱的思绪随着朱首长走出浴室而嘎然而止。
在她眼底,他已年过五旬,虽因面容严肃而显得老沉,但是身体机能与体力却因多年的军旅生涯而显得年轻。
朱首长见她还在,显然很意外,将浴袍的带子系上,刚沐浴之后的他,显得精神奕奕。
“我什么时候能认她?”谷若秋焦燥不安,似乎之前丈夫对她蛮横的强要,只是一个无所谓的插曲。
朱首长坐在长椅上,点燃一支烟,那烟雾熏熏袅袅的,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部署之中:“B市那边,已经启动复查了,等陈建国的案子翻了,就是时候了。”
“还要多久?”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最多半年。”他抽了一口烟。
“我等不了了——”她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子。
朱首长冷眼看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是被你弄丢的。”
谷若秋微闭眸,眸底,一片涩然,“你再怨我,也于事无补。”她也曾怨过自己,可世上终没有后悔药吃。
“你还知道于事无补?”可看着妻子悔恨的模样,朱首长语气显然轻了些:“那就安静的等着。”
“可,她……和纤羽的未婚夫在一起了。”
朱首长脸色一惊,“什么?”
“他们住在一起,”谷若秋心底沉闷:“看样子,关系已经很深了。”
朱首长没注意,那烟已燃尽烫了手指。
“我们现在就认回她好不好?”谷若秋蹲在他面前,手扶着他的膝:“那样我就有正当理由阻止她和康景逸来往?”“你为了阻止他们来往而急于认她,可你想过没有,现在认她,会有怎样的后果?”朱首长帷幄着大局,“你以为,她会接受我们?”他又点燃一支烟,“我试探过她,她对养父母的感情很深,甚至容不得别人
说一句,可她要是知道,她养父母的事是亲生父母造成的,你说,她还会认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