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酒店,暖晕的光照在窗帘那儿,倒映出了床上相依的两个影子。
陆廷铮坐在床上半抱着黎昔,一口一口的喂她吃药。
神色认真,完全没有绮念。
她身上仍是那件春光乍露的浴袍,真空的,不过他一眼都没有多看,一手揽着她娇软的腰,一手用银勺一口口的将药喂进她嘴里。
大约是发低烧的缘故,所以她的唇角看上去格外的鲜艳,跟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经药水沾湿的唇,饱满丰润。
红艳艳的。
偶有几滴顺着光滑的下颚流进了胸前的沟,然后在雪白细润的肌肤上留下不浅不深的痕迹。
格外撩人。
可他却偏偏什么都没有对她做。
只是看她。
沉默安静的的看着她。
也许是病中的原因她不舒服的哼唧着,眉头时皱时松,偶尔一个转身一个摇头,本来领口就松的浴袍哪里经得住她这般动作。
很快松的滑露一边线条纤柔的肩膀,玉般光润。
他很快替她穿好。
然后又滑下。
他又替她拉上来。
就这么反反复复也不知做了多少次,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累,哪怕他今天也才经历了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又没好好休息。
他就这在寂寂无声的夜里明白了一件事情。
原来爱也不是非要多么轰轰烈烈,在她生病时就这样平淡的守着她,同样惊天动地。
*
深夜酒店大门外,一辆轿车缓缓行驶而来。
门童很快上前走到车门外轻声礼貌询问道,“你好,先生,请问是住酒店吗?”
Joey点了点头,自己率先下了车然后打开后备箱将折叠轮椅三两下安装,门童见状立刻明了,上前帮他一块儿打开后座车门,然后将坐在那儿穿着黑色羽绒服的陈珂扶下来,扶到轮椅上坐着。
来加拿大后陈珂便彻底放弃了假肢,从容安心的坐上了轮椅,
她厌倦了。
厌倦那种行走的、自由而无拘束的感觉,现在只想像坐在轮椅上那样踏实,安心。
“你确定……他也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