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也跟着深慨的吸了口气,在漆暗中继续与她聊着,“我住的地方,可以没有高楼,没有大厦,但一定要有树,有草。”
“花呢?”她一面悄悄擦泪,一面问。
他笑了,笑声中几分沙哑,“花也可以没有。”
“……”
“绿树青草的芬香已经足够。”
“……”
之后她与他又聊了什么她忘的差不多了,只知道隔天苏林就离开了小镇,之后去了哪里便再也不知道了。
黎母也曾问过她,她只是缄默。
就当是她没良心吧,她觉得,这个结局,是最完美的。
在又一次给Sophie的邮件中黎昔出神的望着窗外那一株香樟树,它正随风摇晃,秋天已经到了,叶子也枯了,可它的姿态却依旧。
于是,她在回复她的过程中,手指在键盘上不断敲打着:
Sophie,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一个诗人曾经写过那样的一首诗。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