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纳尔脸色随即一沉,因为担心齐悦怕她生病。
“齐悦?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彭纳尔朝齐悦的床边走近,只看到凸起的地方一抖一抖,他心一惊,莫不是……癫痫?还是早期的。
那应该早发现早治疗啊。
“齐悦,你睡着没?要不哼唧一声,你很奇怪知道吗?”彭纳尔小心翼翼的问,可是床上的人就像是睡死了一样,只顾着抖身子。
还是戴了耳机跟着节奏正在动次大次?
伸手准备去掀开被子,可是一想到齐悦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脸色异常可怕的模样,彭纳尔的手又一顿——生气了就不好收拾了。
彭纳尔只好直接往床上一坐,身子也跟着床一上一下像是在核磁共振。
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眼睛却不时的往下瞄:“要是醒着,你就吱一声。”
可是耳朵里安静的出奇,房间里连虫叫也没有。
彭纳尔有点不安——齐悦今天好生奇怪。
睡的这么早不说,态度还出奇的好。
他仔细想了想,态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好像是早上她要求出去,结果他没同意后吧,后来她送了水果和咖啡。
他还沉浸在齐悦改邪归正后附加的甜蜜素里根本没回过神,怎么这会儿齐悦还犯病了呢?
彭纳尔脸色随即一沉,他实在是太了解齐悦了。
齐悦说到做到,怎么可能会“放空炮!”
胸腔里一股怒气蹭蹭蹭的上升,他也不管被子下面是不是齐悦而她会生气了,彭纳尔直接将丝绸软被一掀,里面赫然一个卷成虾米状的人睁大了眼睛里面填满了惊恐。
彭纳尔眼色立马一黑,猛的皱起眉心——床上发抖的人哪里是癫痫?分明就是因为害怕而发抖,是丽莎。
他今天还纳闷怎么齐悦这么早就睡了,果然是“山人妙计多”啊!
“王子殿下请赎罪,我……我……”
彭纳尔立马从床上起身,看着被吓的脸色发白的丽莎,心里只是稍稍一想便知道丽莎是被逼的。
“少废话,她去哪里了。”彭纳尔声音低沉不留余力。
丽莎身子一抖,低着眼眸摇摇头:“我不知道王妃去了哪里,她没有告诉我。”
彭纳尔简直是要气炸,他早该想到齐悦的异常发现她的奸计的。
“什么时候跑的?谁接应,你给我一一召开。”彭纳尔动了怒气。
“趁您洗澡的时候换了便衣出去了。”
便衣?
彭纳尔有一瞬间的得意,毕竟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让侍卫注意了,齐悦应该不能出去吧。
彭纳尔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他就知道齐悦才不会坐等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如果她真的想出去了,那么一定会想很多办法。
最糟糕的是,齐悦如果真的想跑,他谁都不能告诉,即便是宫里的侍卫。
“丽莎,我知道你护着王妃,可是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听她的?她要是真的出去了被父王知道,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彭纳尔一道道的指责逼的丽莎不断的抖着身子,天知道她在床上的时候多怕被发现。
“请王子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