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房里陪老婆,大半夜找我做什么?”阎崶凉凉道。
辜尨走到他身侧,漫不经心道:“顺道过来提醒你一件事。”
阎崶不说话。
辜尨继续道:“你和那个嘉穗的事情,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如果牵扯到书玉,那么我只能提前说抱歉了。”
阎崶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辜尨淡淡道:“字面意思。”
“这次我要做的事情,和书玉没有半点关系。”阎崶冷冷道,“你瞎操心也管得太宽了。”
辜尨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但是我希望,你的嘉穗也能这么想。”
阎崶眉峰一凝。
“看好你的姑娘。你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回来的姑娘,总不希望折在我手里吧。”
辜尨云淡风轻地说完了这一句,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当初你让贺子峘写信把我从青河镇叫回来去拿回第五封信。那第五封信的眉目我大概也清楚了。”
阎崶背心一凉。
辜尨看着阎崶,目光如炬:“那个命令是你下的。你明知道那是一封带饵杀令,却兜了个圈子叫我去取。”
“你这么急着要把我卷进来,借我的力量对付那些个清朝遗族,为的是那个叫嘉穗的姑娘吧。”
阎崶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倏而,拳头松开:“没错,我知道你的能耐,所以让你作饵。嘉穗……是个好姑娘,我不想她再为那个家族做事。我也没想过能瞒你多久,你加入,我的胜算才大。”
他复又抬眸,定定地看向辜尨:“你也该知道,除掉了那个家族,对书玉也是好的。”
辜尨静静地看着阎崶,良久才道:“阎王,劝你一句,别傻了。”
阎崶一愣。
“我的姑娘,我自己守。你的嘉穗,你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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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萍萍这一番话说得煞有介事,语气和用词把握得极好,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要么北园闹鬼了,要么邱正倾的脑袋坏掉了。
书玉斟酌了半天字句,终于吐出一句话:“我还是去看看小栾吧。”
邱萍萍张着嘴,好半天也说不话,最后终是垂下脑袋:“我也去。”
已经很晚了,小栾厢房的灯依然亮着。
书玉和邱萍萍穿过黑魆魆的院子,朝着灯光的方向走去。
突然,邱萍萍抓紧了书玉的袖子,压低嗓子道:“那里好像有个人。”
书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丛草深深,哪有人影?于是安抚道:“别自己吓自己,什么都没有。”
又走了几步,刚踏上厢房的石阶,忽听耳边哗啦一声。邱萍萍“哇”地一声抱住了书玉,抖抖颤颤。
书玉本来没觉着有事,生生被邱萍萍那声如洪钟的怪叫给吓了一跳。
“风把葡萄架子刮倒了,你叫什么叫啊。”书玉恨铁不成钢。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这女公子平日里看着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势,没想到胆子比米粒还小。
厢房的门哗地被拉开,门内小栾脸色煞白地举着剪子对着门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邱萍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书玉抚额:“小栾,快把剪子收起来。邱萍萍,你站好。”
三人终于在屋子里坐定。
小栾急切地比划着,“噫”“噫”叫个不停。
邱萍萍来劲了:“你说每天晚上都有人影在你厢房附近晃悠?”说罢一拍桌子,“我说嘛,最近园子里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