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库尔家族的祖传绣花针失窃了。
彼时,书玉正枕在辜尨胸膛上看画本。
听到这个消息,她的第一反应是跳起来看了看搁在桌上的包着帕子的绣花针盒。
“总不会是这一个吧?”书玉面色有些僵硬。
辜尨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一个。”
书玉呆了半晌,立刻抬手去掀绣花针的盒盖。
辜尨眼疾手快地截住了她的手,蹙眉:“你要干什么?”
“验证一下是不是赝品。”书玉眉目肃然。
辜尨投降:“不要验证了,就是赝品,刚才诓你的。”
她不信,狐疑地瞅他。
他长叹一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确保她没办法碰到桌上的针盒后才开口:“你想一想,如果是真品,恒汐大当家会往上头抹毒么?”
她一愣,这确实是个常识。不是她笨,只是她惯性地依赖他,对他的判断深信不疑。
“刚刚吓你的,看你还敢不敢随便往家里带东西。”他无奈。
她自觉理亏,于是蹭蹭他的下巴,问:“那这个怎么处理?”
他瞥了她一眼,答:“还给恒汐。”
她瞪眼:“还回去?我怎么解释?”
他道:“实话实说。”
******
书玉敲开恒汐的房门时,恒汐正靠在屋内的摇椅上闭目小憩。
恒汐睁开眼,弯了弯眉目:“书玉,你来了。”温和熟稔,仿佛书玉是个常客。
书玉坐下来,掏出绣花针盒:“大当家,一只猫把它叼走了。猫被毒死了,针盒被我捡到了。”
恒汐忽然敛眉,握住她的手细细查看:“你有没有事?”
书玉没想到恒汐竟是这样一个反应,愣愣地答:“没事。”
恒汐松了一口气。
“您不怀疑是我偷了针盒?”书玉问。
恒汐笑了:“你连扣子也缝不好,偷来做什么?”
书玉哑然,这个理由实在轻浅。她晓得褚库尔家族的祖传绣花针有多大的价值,无论会不会针线活,都有人想要独吞。
恒汐看着她,温和道:“我知道,你不会。”
书玉不明白,恒汐的笃定从何而来。
恒汐拍了拍身边的矮塌:“坐过来,我教你针线活。”
书玉呆了呆,这话题转变得有些快。
“别愣着,女孩子学一学总是好的。以后你给辜先生缝缝补补,也不至于拿不出手。”恒汐道。
于是书玉坐在了恒汐身侧,看恒汐给她示范,完全忘了此番的来意是安抚褚库尔大当家遗失绣花针后的情绪。
恒汐手很巧,书玉看得认真,可一轮到书玉拿过针线,针下的布帛又变得乱七八糟。
“我实在没有天赋。”书玉哀嚎。
恒汐拍拍她的脑袋:“别沮丧,你不是没有天赋,是还没有开窍。你奶奶当年也开窍得晚,但绣功却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