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纳闷了。他怎么从一包土里看出张警司长情?
“你把夜猫的遗物交给张寒生。”他说,“顺便把夜猫的遗言也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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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小室。
书玉眯了眯眼,适应了阴暗的光线,这才在小室角落的木板床上见到了张警司。
他依旧穿着夜宴时的服饰。此刻,虽发丝凌乱、衣衫褶皱,他的精神却不颓废。相反,他望向书玉的眼里少了平日的温吞和懦弱,清清明明,似要一眼把书玉望穿。
这才是褪去了伪装的张警司。
“辜太太。”他淡淡打了招呼。
书玉也不好奇他是什么时候知晓她身份的,只走近几步,道:“今日我来,是受人之托交一样东西给你。”
张寒生却似对书玉所说的东西半点也不好奇。他问:“她还活着吗?”
书玉一愣。夜猫临终前握住书玉的脚踝,问的也是张寒生的生死。
“我不知道张警司问的是谁。”书玉挑了挑眉,“是叶猫儿还是夜猫?”
张寒生垂头,无声地咧开嘴:“辜太太,你知道我指的是谁。”
书玉答:“真遗憾,我猜不透你的心思。”
张寒生说:“我想知道,那天和你一起来雅阁的那个女子,她还活着吗?”
书玉不答,只把裹着旧手帕的峄山红土递到张寒生面前:“她让我转交给你的。”
张寒生一顿,终于抬起了头。他盯着那小包裹许久,终是接了下来。
“她说,这是叶猫儿给你的。不是夜猫,是叶猫儿。”书玉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张寒生的表情。
然而,她失望了,张寒生依旧木着一张脸,看不到半点情绪波动。
良久,他说:“好,我知道了。”
就这样?书玉蹙眉。她终是忍不住把心中的困惑问出了口:“你到底爱的叶猫儿还是夜猫?”
张寒生笑了:“现在说这些,有意义么?”
书玉语塞。无论叶猫儿还是夜猫,都已作古,于他而言确实没有意义了。
但于夜猫却不同。
书玉心中哽着一口气,语气便有些不善:“也是,就算你两个都爱,也无伤大雅。只是可怜那个为你……”她竟一时语塞,说不下去了。
她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去。
“辜太太。”张寒生轻轻叫了一声。
书玉回头。
张寒生直视她的眼:“我托咸丰书局找的夜猫你可找到了?”
书玉一愣。夜猫?夜猫不是已经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