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案边端坐的少年在烛光的映射下,越发的英俊,眼神越发的深邃睿智,优雅中带着矜贵,清冷中带着果决。
当看完手中另一封信笺后,直接用烛灯点燃,扔在了一旁墨色的瓷盘中。
“景德九年,叶家长子忽然携妻带女归家,后又在南康城开了个茶铺?”
“后不到一年,却在进货的途中丧命,从此叶小楼成为孤女,却不在继承了财产的叶家二房抚养,而是回到了乡下,从此销声匿迹。”
景德九年?
是不是太巧了些?
而且,后来的操作显然不太正常。
少年一边沉思一边用手轻轻的敲击着桌案,“消息可靠吗?”
老仆马上道:“可靠的少爷,当年不少人记得这事儿。”
“因为叶家大郎是个乐善好施之人,为此结下不少善缘。”
少年眼神幽深,这事儿他自然知道的,而且给他的感觉,叶家发家许久了,是一个良善之家。
可是不细查又怎会知道,叶家长子发家不足一年?
所以,这是有意为之的呢?还是有意为之的呢?
挥手打发了老仆之后,少年陷入了沉思。
。。。
而同样陷入沉思的还有在崔家后罩房新买来的三个下人。
此刻锦年正端着瓷碗,给眼前的妇人喂水,妇人一脸的病色,瘦的有些脱相,皮包骨也不为过。
可是眼神犀利带着沉思。
“灵儿--”
“姑姑,少奶奶赐了新名字,唤锦年。”
妇人一愣,喃喃道:“锦年,锦绣之年,是个好名字。”
随后叹了口气道:“是姑母连累了你们。”
“若是不跟着我回乡,你好歹还是大家千金的一等侍女,就算将来被收了房,以你的姿色---”
还没等说完,锦年马上道:“姑母--”
“我宁愿跟着姑姑过平头百姓的日子,也不想给人当小。”
那妇人见此,自嘲一笑,“你这孩子?是个心气高的。”
“可惜造化弄人。”
“跟姑母说说,这是个怎样的人家?”
锦年闻言马上道:“姑母,少奶奶还未及笄,不过是个好人。”
随后把这一路来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通,当然,她并不知道后来是怎么获救的,因为当时马车断裂,她直接被撞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