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倒下了,未结的案子只能由邓尉继续调查,他就这样每天医院、警局两头跑,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
江牧被邓尉逼着卧床休息了好几日,今天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
邓尉推着他到医院走廊上晒晒阳光。
“这几日辛苦你了,现在我能下床走动,你不用每天都过来。蒋尧和左良的案子一直没有头绪,再拖下去,上头估计要不满意。”江牧卧床期间,虽不能亲至,但警局那些人的脾气他多少了解。
邓尉避开江牧的话题,转而聊起了小童的近况,“小童在家经常问你,明天我带他过来看你。”
“好!再过几日我就能出院了。”江牧摸了摸腹部的伤口说道:“对了,我妈那边还好吧?”
“伯母那边有我们照应着,没事儿!你就在医院安心养伤,不用着急回去,案子的事情我会搞定的。”
“伤我的人有抓到吗?”
那天中午巷子里只有他们俩人,持刀行凶的男人捂得严严实实,邓尉凭着记忆画了一张男人的画像,派人贴在大街小巷,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估计那人早就换了装扮,脱胎换骨,此刻就算站在他们面前或许也辨认不出。
“还没,等有消息了,我一定先告诉你。”
日头渐盛,江牧额角渐渐冒出汗珠,他刚刚恢复,喝不了冷饮,酷暑难捱,只能略吃些西瓜解暑。
邓尉推着江牧回到病房,正巧碰上青姨送来午饭。
青姨一辈子老实本分,没见过人受这么重的伤,起初见江牧虚弱地躺在床上,气血两亏的可怜模样,心疼地差点哭出来。
好在江牧年轻,恢复得快。
青姨将带来的饭菜一一摆好,笑着说:“怎么下床了,当心伤口。”
“我有注意,没关系的。医生也说可以适当下床走动,有利于伤口愈合。”邓尉扶着江牧靠好。
“青姨,又麻烦您跑一趟了。”江牧歉疚地说。
青姨笑道:“你这孩子,客气什么!你养好身子,青姨才能放心啊!”
她将炖好的药膳盛到小碗里递给江牧,“这个汤是从医生那儿拿的配方,吃了没事儿。”
“谢谢青姨。”江牧接过汤碗,清澈的药汤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勾得人食欲大开。
“少爷,你也来一碗?”青姨转身问邓尉。
邓尉站在床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听到青姨的话,条件反射拒绝道:“哦!不了,我还有事儿,得先走了。”
自打邓尉踏进病房开始,总有些魂不守舍,江牧问起缘由,却被邓尉三言两语敷衍过去。
突袭他们的人还没有抓到,江牧心里没底,在他离开时忍不住嘱咐道:“小尉,遇事慢慢来,切勿激进,万事小心。”
邓尉回头看向江牧,目光坚定,随后扬起笑容说:“放心吧,我一大少爷还能怎么激进,案子能破就破,破不了就放那儿呗!走啦~”
话虽如此说,但怎么做还不是他自已决定。
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邓尉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他目视前方,阳光自尽头一点点照耀进走廊里。
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抓住你。
邓尉瞒了江牧一件事情,蒋尧在昨天晚上被管家发现倒在书房,至今昏迷不醒,而那支金簪也不知所踪了。
他不想江牧休养期间劳神伤心,特意嘱咐护士,往病房送报纸的时候注意点,不要将写有蒋尧事件的页面拿给他。
话说自打蒋尧倒下了,蒋公馆四处戒严,人人自危。那个看不见的敌人或许就在身边,觊觎着他们中的某个人。